21.冉郡王不見了(1 / 2)

白清顏坐在傅琰身前,卻是垂著頭,一言不發。一行人本來徑直往王都而去,卻在能遙遙望見城牆的時候轉了個彎,向一邊去了。

“怎麼不問問,我要送你去哪裏?”

“但憑傅大人高興吧。”白清顏輕聲說,“隨便你送我去哪裏。”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可以不可以認為一一你是任憑我予取予求了?若是我要將你送進我的別苑,你也肯住下嗎?”

白清顏麵上勉強露出一個笑。

“我知道,你不會這樣趁火打劫。”

"你也將我看得太過君子。心儀之人就在懷中,我到現在還能彬彬有禮,也不過是怕”傅琰身子向

前傾,兩臂又提著馬韁,就像是將白清顏擁在懷中。白清顏都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但他卻一直沒有碰觸白清顏,隻是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怕你一怒之下,轉身就走。那樣,我就連看也看不到你了。”

“”

白清顏苦笑著搖了搖頭。

“對不起,傅大人,我是將你做了擋箭牌。我知道你說那些話不過是為了替我解圍。若不是你,紀寧也不會輕易放我走。”

"不必對我說對不起。若你不是這樣重情重義之人,我也許也不會這樣喜歡你。你去看他最後一麵,

也是有情可原。利用這個做下陷阱,本來也是他卑鄙。隻是我所說的話,卻多半為真,隻有兩句是假”

傅琰聲音更低,卻字字清楚一一

“我說你為了討我高興才去殺他,說你為了和我慪氣才遠走大燮,都是假的。我自然知道你心中,何曾有過我的位置?但除此之外句句都是真的。我隻怕以後再也找不到你,你回來了我真的十分高興。

我也確實,隻一日不見,就十分思念你了。”

“”

“你放心,我不會逼迫你。但是情之所至,偶有表露,隻希望你能夠體諒一二。別拒我於千裏之外,更不要不告而別。好嗎?”

正說話間,麵前已經是一片農莊,阡陌相問,莊舍儼然。旁邊一個護院粗聲粗氣地叫門,一個管事模樣的莊稼漢走出來,見到傅琰,是大吃一驚。

“大少爺!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來送一個人,在此暫住。”

傅琰看了身前的白清顏一眼,囑咐那管事道,“這人是我的貴客。哪怕你們怠慢了我,都不可怠慢了他。他有什麼事,你們能辦到的都要第一時間辦到,辦不到的就要第一時間來找我。知道了麼?”

那管事忙不迭地點了頭,將白清顏迎了進去。白清顏進門前,對傅琰說,

“傅大人,也不用這樣麻煩。我知道今夜,你是怕我孤身上路,再遇到紀將軍。但我之前已經給大燮的友人寫了信,叫送我弟弟的車隊帶了過去。本來,我是想請他照顧我弟弟一日,我隨後就到。但他見了信,卻不見我人影,一定會派人來迎。想來,也不過幾日功夫,也就該到了。”

傅琰點頭道,

“那樣的話,是最好不過。無論如何,你先好好休息。”

兩人都沒有明說的是,紀寧大概不會就此罷手。他對白清顏執著至極,一定要想辦法再來見他。

所以當白清顏聽說狼鄴鐵騎一夜之間,將整個狼鄴王都方圓五裏都封鎖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出時,竟沒有太過詫異。

隻是他沒有想到,下達這道命令的並非手握重兵的紀寧。

而是狼鄴皇帝一一冉逸。

第二日一早,以狼鄴王都為軸心,方圓五裏那一條無形的邊界上,崗哨憑空而起。小隊士兵穿梭其中,崗哨間遙遙相望,想要偷跑出去,那是絕無可能的。

傅家這座農莊,恰好位於這道無形邊界上。白清顏就站在莊子裏,卻連往來士兵帽子上的長纓都看得清楚。

這崗哨,隻怕一時不會裁撤了。這也意味著,他想要偷偷溜走,近期是做不到了。

"公子,您在看什麼?要不要用些點心?”

昨日得了傅琰的囑咐,管事對於這位陌生的貴客極為上心。殷勤伺候不說,還總想來套近乎。看到白清顏駐足凝視崗哨,他趕緊來說明一番,

"貴客有所不知,前幾日宮中是出了大事啦!滿城裏告示都貼滿了,說是有人潛進宮中試圖行刺陛下。你說,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行刺?”白清顏蹙起眉頭,“這皇宮必定守備森嚴,這刺客也真的是膽大包天。隻怕是第一層宮禁也進不去吧。”

“這個誰知道呢?我猜他是沒成功,皇帝薨了,那可是要全城治喪的呀。隻是,聽說居然還被那刺客給跑了一一說起來,滿皇宮的守衛都是廢物嗎?刺客隻有一個人,居然被發現了還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