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著早點逃出生天。你紀寧如何想,我根本無暇顧及。”
“ -rIs~~r~7士”
戎個1自。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總歸我是想走紀寧,為何你一定要執迷不悟?你不過囚禁我一個肉身,
又有何意思?”
紀寧嘴唇抿得死死的,低頭看向白清顏。一陣閃電突然亮起,在他眼中點燃了兩道光,更顯得眼窩深邃,麵容清減。
"你是我的,白清顏。不要再說這等話執迷不悟?你不是‘迷’,你是我的人間正道,我隻能走下
去,永遠不可能回頭。”
話音未落,一道驚雷炸晌天際。大雨傾盆,向他們頭上砸落下來。
“走,我帶你回去。”
紀寧說完,將白清顏緊緊摟在懷裏。一路上,他隻怕風雨襲擊白清顏,拱著腰替他擋雨,隻是這場暴風驟雨來得太過猛烈,二人依舊被淋得濕透。若不是白清顏手腳都帶著沉重的鐐銬,遠遠看上去,看上去還真的是相濡以沬,無比恩愛。
很快,他們回到了小屋中。白清顏心知自己沒法帶著鐐銬與紀寧相爭,一路都沒有反抗。
“清顏,你身上這樣濕,隻怕要著涼。我替你燒好的洗澡水還熱著,你去沐浴一下。”
說完,他上前來徑直將白清顏衣衫撕開。白清顏伸手去三下五除二,那衣物被撕得粉碎。紀寧將一絲不掛的白清顏抱進水中。這浴盆是一隻大木桶,紀寧本來就濕透了,所以沒有脫衣,直接跨了進來。也虧得浴盆夠大,兩個人在裏麵也不顯局促。
“你腳上還帶著傷,來,舉高些,搭在桶壁上。我替你擦幹,再抹上藥,免得發瘡。”
白清顏足上不過是方才磨破的皮肉傷,他根本都不在意。紀寧卻替他小心翼翼地舉起來,用幹淨棉布擦拭,又塗上藥。可紀寧自己泡在水裏,白清顏都能看到絲絲縷縷的血絲從他腰間滲出來。他心中一時五味陳雜,看了許久,紀寧自己依然置若罔聞。終於,白清顏忍不住道,
“你腰間傷口,就這樣泡著?”
“嗯?”
紀寧抬頭,看著白清顏。突然恍然大悟,他趕緊說,
“我沒事的,清顏,先替你處置傷口要緊。”
“你不怕發瘡?”
“”紀寧看著白清顏,眼睛都慢慢彎了起來,"你是關心我?別怕,我沒事。你不要擔心你好
好的待在我身邊,就好。”
“”
“你答應我,好不好?你一定要好好待在這裏。不然”
"不然什麼?”
紀寧卻沒有回答。他很快替白清顏清洗過,將他裸身抱出來,又穿上衣服。也虧得玉瑤款式的內袍足夠寬大,帶著腳鐐居然也勉強套了進去。但出乎白清顏意料的時,最後,紀寧將他腳上的鐐銬取下來了。
“你若是能答應我不跑,我就不給你帶這東西。”
紀寧拇指摩挲著白清顏的傷口,
“這玩意太過遭罪,我看了心疼。”
“”
“答應我。”
“我做不到。”
紀寧看著白清顏,突然一聲長歎。他從床底抽出一根繩子,
“那麼,我就隻好將你捆起來了。不然”
“不然”二字之後,再次戛然而止。那時候白清顏還不知道,紀寧的"不然”後麵到底是什麼?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一一以他畢生都不想回憶的一種方式,見證了紀寧從沒有在他麵前顯露的一麵。
但此刻,紀寧卻還顯得那樣無害,甚至帶了些遲疑。像是怕會嚇到白清顏似的,他慢慢來到白清顏身邊,將他捆好。端詳一番,他又把繩子解開,然後重新係上。
這一次,他係得更緊,也更加結實。這還不夠,他在白清顏手腳上都係了不止一根繩索。白清顏忍不住質問,
“如果我真的想跑,你能捆住我多久?一天?一個月?難道你能用繩子捆著我一輩子?”
紀寧手上一頓。
“我會一直捆著你,到你不想跑那一天為止。”
"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
“你以為我是什麼東西?一隻狗,一匹馬,任你擺布?”
"你是我的愛人。因為我愛你,所以我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要將你留住的。”紀寧話音一頓,又露出那種遲疑的神色,“隻是我不希望,那樣將你留住。”
“什麼意思?”
“我 ”
紀寧欲言又止。他站起身,端詳一番白清顏腕上的繩結,最終將目光定在白清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