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電視裏看到武術職業聯賽的時候,蘇君就知道所謂的武術家,與他印象裏的武者差異極大。
盡管現在武道大興,珍貴武學跟不要錢一樣開放出來,兩者學得都是一樣的武學,但不同就是不同。
畢竟職業聯賽不允許殺人,不允許攻擊要害,甚至連致殘的情況都要接受審查。
這樣種種限製之下,選手也隻能分勝負,而不是決生死。
王一龍或許在賽場上叱吒風雲,一身武藝被粉絲吹到天上去,但在蘇君這等人手上,他愣是連一劍都沒走過。
哪怕他高出蘇君接近一個大境界,可偷襲般的近身出手,照樣瞬間躺屍。
在第五境神意境之前,武者都是防禦力遠不如攻擊力的局麵,在死生境時尤其如此,幾乎出手就定生死,才有死生境之稱。
“阿龍?!”
一聲怒吼從旁邊傳來,蔣正怒目圓睜盯著蘇君,二話不說已經一掌砸了過來。
“劈山掌?”蘇君見多識廣,天下武功多有涉獵,一眼就認出蔣正這掌的跟腳。
相比於王一龍,蔣正的武功路子就截然不同了。隻是一出手,鋪天蓋地的殺伐氣息就湧現出來。
即便盛怒之下,他的姿勢也非常標準。上半身稍稍前傾,雙腿微曲,這是隨時能根據敵人動作,調整自身的姿勢。
這是一個久經戰陣的對手,絕不是王一龍那等貨色能比。
但……也僅此而已了。
蘇君目光微凝,腳步一錯便恰到好處地避過這掌,手中短匕幾乎是貼著蔣正的身體在上滑,轉眼間已經來到他的腋下。
盡管最擅長的是劍,但蘇君有著數年生死搏殺的經驗,對匕首的特性同樣了解。
一寸短,一寸險。匕首這類武器最恐怖的時候,就是當它成功貼身的時候!
蔣正怒火攻心,一直到感到腋下一痛,才猛然驚覺過來,連忙掙脫出去,低頭看去卻見右腋已經血流如注。
他望著蘇君依舊平靜淡漠的臉色,怒極反笑道:“特殊任務局居然請職業殺手辦事?還是說,你是鍾家人請來的?”
蔣正堅信,這等出手狠辣又漠視生命的人,如果不是從戰場上回來,那就必定是職業殺手無疑。
蘇君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也不開口答話,仿佛完全聽不到一般。
他在等,等對手因為過量失血戰鬥力下降,或者忍耐不住轉身逃跑。
隻要蔣正將後背露出來,蘇君有把握三招之內拿下對手,哪怕他有“神速”在手也一樣——關於“神速”的優劣,蘇君比他更清楚。
比起王一龍,蔣正確實難對付很多,不過想從蘇君手上逃脫,依然是不可能的事。
蔣正感受著腋下傳來的劇痛,鮮血捂都捂不住地流下,還有對手毒蛇般的冰冷眼神注視,這一切仿佛都在告訴他一件事。
這是一個死局。
……
白婷萱已經趕到了虹口小區。
蘇君出門時沒有特意隱藏行蹤,以特殊任務局的情報,定位一個掛了號的蘇君,並不是什麼難事。
兩位保安同誌又敬業地上前來:“這位小姐……”
“警察。蘇君去哪裏了?就是上午進你們小區那個青年!”白婷萱根本不等他們發問,就氣喘籲籲說道,同時拿出手上的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