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真的有在認真的想法子去對付那個花襯衫胖鬼的,可是很無奈,往往最簡單粗暴直接有效的法子,最終還是隻有一個字,打!
如果非要在這一個字上邊再加幾個字,那就是,‘打了再說!’
在我將白裙女鬼打暈之後,那些立刻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的,朝著我蜂擁而上的鞭子鬼們,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可以用來思考的時間。
好在他們跟那些在鬼門關口的鞭子鬼一樣,都是些隻能捏軟柿子的家夥,沒什麼真本事,即使三五個一起上來,我對付著也還不算吃力。
想我林皓從小打過無數次架,有打得過的,也有打不過的,有一對一的,也有敵眾我寡的,甚至有被人拿刀追著跑八條街的......
當然,有時候難免敵太眾我太寡,那也不過就是被人摁在地上揍......可即使是被人摁在地上揍,我也得咬下人一塊肉來!
——要是連壓住這點場麵的氣勢都拿不出來的話,我簡直是對不起我斷過不下八次的那根肋骨!
而在和這些鞭子鬼交手的過程中,我也沒有忘記分神朝著花臉姑娘和,那個花襯衫胖鬼站的地方撇上幾眼。
雖然我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夠想象出來那個花襯衫胖鬼,他臉上此刻難看的神色。
他本該是一臉得意之色,可這笑意還來不及喜上眉梢,就發現不但身後戲台子上的白裙女鬼被人給打暈了,小曲兒沒得聽了,綠水池上的鐵籠停住了,自己的手下們更是被一個身手敏捷的小子給打得找不著北了......
我要是他,這臉色估計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可惜,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也不會比他好看到哪裏去。
花襯衫胖鬼是個實實在在的小人鬼,估摸著是看見我很能打,形勢對他並不是很有利,又反應過來那個花臉姑娘,八成是跟我一起耍了花樣的,屬於我的同夥,我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對她不管不顧。
所以,在下一波鞭子鬼準備朝我衝上來的時候,花襯衫胖鬼隻是慢吞吞的,伸手將他的手下攔了一攔,眯起眼睛朝我笑道:“你小子,身手是挺不錯......隻不過嘛,不知道你能不能來得及,救下這個讓人心疼的小可憐兒......”
花臉姑娘正空洞著雙眼,像是一個被人操控著的木偶一般,邁著僵硬步子,筆直的朝著綠水池走去。
雖然在白裙女鬼被我打暈之後,綠水池裏的綠水水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著,可即使是這樣,那滿滿一池子的腐屍水,也不可能這麼快說沒就沒了。
而花臉姑娘本就站在綠水池的邊上,現在,她隻需要再走不到三步的距離,就能一腳踏進那個可以化骨融屍的惡心池子裏。
沒了綠水池邊上的那些鐵籠子,花臉姑娘這樣落下去,隻怕是連肉渣子都撈不上來。
雖然,我跟這位姑娘剛剛才認識,非親非故,根本說不上熟,要說英雄救美,在花臉姑娘那一臉花得徹徹底底的妝容下,到底是個什麼模樣我都瞧不清楚,著實也談不上美......可是吧,我既然答應了人家要帶人家出去,男人嘛,總是要說話算話才像話,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