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情深意重(2)(1 / 2)

() 梁薇問清楚經過,在弟弟頭上打一下,轉身去取來自己的碗筷,脫鞋上床,和弟弟並肩坐著吃飯,聽他們話,“剛才的就是個大概意思,至於郭萍和孫、大張嘛,你做主就可以了。”

“那就給三個月的吧?按照他們來到這邊的rì子計算。行不行?”

“行。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河東食品廠的趙廠長他們、分局的楊隊他們,我想,趁著你難得回來一趟,這些人都得走一走、拜一拜,到時候把話清楚了,也省得過年的時候不到,人家挑理。”曹迅看他沒有反對的表示,繼續道:“不過呢,這些人我琢磨著,還是你親自去一趟,你不知道,這些rì子,我和趙廠長他們也見過兩次麵,他們都和我聊起你來了。聽話的意思,也都有點想你了。”

“行啊,除了這些人之外,凡是濱江道上的各個‘衙門口’,諸如共商、稅務、派出所、居委會,都走一圈,買點點心,就到工作單位去,算是為他們的新年茶話會添點妝彩。也不用那麼多,撩下點心就走。”

“哎,聽你的意思,你是讓我去?別介啊,還是咱們倆一塊去吧?”

“我去是我去,你該去也得去。行了,到時候再吧。”

曹迅知道他的脾氣,凡是這樣話,就是差不多了,當即不再多講,端起了酒杯,“哎,怎麼沒給嫂子倒一杯呢?昕,去,找個酒杯來。”

“不行,我哪兒行啊?四,你別胡鬧?回來!”

盧利也大感意動,和梁薇在一起很久了,卻從來沒有機會在一起喝酒呢!也不知道她酒量怎麼樣?越這樣想越覺得有趣,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給梁薇也倒了一杯酒,“酒要滿、茶要半。來,你也喝一點,喝不了就放下,回來給我。”

梁薇自己也不知道酒量如何,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學著他們的樣子端起酒杯,的抿了一口,“不行,哈!哈!”她揮動手,一個勁在嘴巴前扇風,“好辣,好辣!”

盧利看她粉麵嬌紅,知道酒量不夠,拿過她的酒杯一飲而盡,“老曹,咱倆喝。”

“行了,我的事得差不多了,該問問昕了,昕,在北(京)見著誰了?”

“見著楊可能了。”梁昕吃的肚溜溜圓,滿足的倚著牆坐,是一派老太爺的風範,唯一欠缺的就一根湘妃竹杆的銅煙袋!

盧利一看就來氣,斥道:“你坐好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你到人家家裏就是這樣子和人話的?”

梁昕最怕他,趕緊坐直了身體,“雖然現在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那一套老例兒了,接人待物的規矩總得有吧?我南來北往的跑,你曹哥也是一連個坐下來休息的時候都沒有,不比你累?不還是得這麼恭恭敬敬的麵對對方?上了幾年大學,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對不起嘛。”梁昕嘟著嘴巴,委委屈屈的道,“我最聽你的話,你讓我怎麼改,我以後改就是了。”

梁薇心疼弟弟,又不敢反駁,一個勁的給他使眼sè,“行了,行了,四兒,你坐好了,快吧?”

梁昕這才敢於重新開口:楊可能是魯省人,參加過平津戰役,進城之後,就被留在了(津)。他當時擔任的是接收委員會的一名幹事,後來成立(津)市五一手表廠,他擔任了第一任廠長,在他的任期內,(津)市五一手表廠生產出了全國第一塊全部由國人自己打造的手表,成為他最著名,也是最為引人注目的成就。

後來他曆任(津)市一商局副局長、局長、(津)市一輕局局長、黨委書記,到196年的時候,調任輕(工)業部,擔任副部長、部長,文革大há來襲,這樣的老幹部無一例外的被打倒在地,一直到79年落實政策,他官複原職了。

“這些都是樺哥在去的路上和我的。”

盧利點點頭,神sè平緩了很多,“接著,然後呢?”

“然後就去了他們家了,姐,你是不知道,他們家特別好!自己住一棟樓,家裏還有勤務員呢,門口有汽車,家裏有電話,倍兒好,看著倍兒棒!”

三個人相視苦笑,好了沒一會兒,他又故態複萌了!“那,見著他了嗎?”

“見著了,不過這一次去,樺哥跟我,是以他的名義去看看老人家的,我就算是第一次登門,以後再帶我去,再提正經事。”梁昕道:“老頭挺矮的,還有點歪脖子,聽是文革給造反派打了之後,留下的傷殘。而且吧,他話一嘴口音,我聽不大明白。樺哥跟他聊了好久,讓我管他叫爺爺。”

“這也不算錯,以他的年齡和資曆,不算什麼。還有什麼?”

“還有的就是我聽見樺哥提了一句我的事,老頭看著我瞄了好久,又問了問我的情況,在哪上班啊什麼的,我都如實答了。他沒再話。”

“這個事啊,樺哥和我了幾句,不過時間有限,也沒有仔細談。他的意思,你以後還是得盡可能的多跑多去,這種人能拉近關係,好處絕對是大大的。過完年吧,你回北(京)之後,讓他帶著你再去一次,你臨走之前,在咱們(津)買點特產,弄點十八街的麻花、桂順齋的點心什麼的,給他帶去,也不是要表示什麼,就當是給家裏的祖父輩老人家拜個晚年,你記住,正經事是一點也別提。就家長裏短的——你話語氣真,很討人喜歡,就是你的做派,得提醒自己,別太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