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芳不知道是從誰的口中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盧利,正在著急的時候,他一步邁了進來,“舅媽,我晚上出去吃,……”
“,!”於芳著急忙慌的扔下鍋鏟,跑了過來,“你等會兒,我有話問你?”
“什麼事?”
“就是你和薇的事唄。我聽,她爸爸又不同意了?”
“您放心,舅媽,這個事不要緊的。您就等著十月一我回來,給我們準備婚禮的事情吧。”
“哎,你別著急走啊?我話還沒完呢!”
盧利無奈,又站住了,“您,我聽著呢。”
“上回她爸爸住院你不就去了嗎,結果就同意你們倆搞對象了,這回不行咱還去?實在不行的話,我陪你一塊去?”
“這個事啊,咱回頭再商量吧,舅媽,我心裏有數的。走了。”
“晚上少喝點!”
“知道啦。”盧利推車出門,到曹迅家和他、胥雲劍、張清幾個聚集,三個人一同趕奔河東,白晝正長,一直到下午六點鍾以後,色才逐漸暗下來,而這時,他們五個人已經在河東找了一家飯館,繳上糧票,坐等酒菜上齊了。“就差一個不點兒,商家林的哥幾個又湊齊了,來,咱們喝一杯。”
除胥雲劍以外的幾個人同時舉杯,大大的幹了一口,“,這回回來又是為嘛?”
盧利解釋了幾句,放開了這件事,“耀華,咱們等一會兒再聊,反修,我上回回來,聽老曹過你想過來的事,現在還抱著這種想法嗎?”
“不行,我爸爸不讓。”林反修直來直去的道:“我和我媽、我弟弟一個勁的給他做工作,就是不答應。沒辦法,隻得算了。”
“那就算。等以後要是你爸爸同意了,你隨時可以加入進來。”盧利看向駱耀華,兩個人視線接觸,都是一笑,“你吧,耀華,你怎麼樣了?”
“還是在銀行,接著上我的班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我們蘇行長好像忘了當初的事了。平時見麵,該、該笑笑,就是不提。”
“你呢?你就追在人家屁股後麵問:‘行長,多咱提拔我?多咱提拔我?’”
盧利的表演逗得駱耀華揚聲大笑!他笑罵道:“你以為我缺心眼兒啊?這種事怎麼能問呢?”
盧利也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嘴角,“耀華,這當然是開玩笑。不過做你們這一行的,就是要耐得住寂寞。除此之外,再沒有第二條途徑。”
“是,我現在也能琢磨出一點滋味來了。”
“那好,你來給我講講?我也長長見識?”
駱耀華停頓了一下,微笑著點起一支煙,“,我現在有點明白,你個孫子玩意怎麼能交下這麼多朋友了,你確實會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瞞你,我現在在組裏吧,和同事關係處得挺好的,我們那個組長叫方東,齁不是玩意兒!他平時怎麼滴就不提了,就話這一項,他真得好好回爐煉煉。當然,他比我大幾歲,我得恭敬一點,但這個孫子是真不會話!上回有一次,是臨過年之前,我們行裏開茶話會,大家在那話、聊,大約也是和現在的這個環境差不多,你猜他嘛?他‘你有心得體會?你,讓我聽聽?’”
駱耀華苦笑著把煙頭掐滅,道:“真的,當時我就倍兒不高興!什麼叫‘我,讓他聽聽?’他算幹嘛的,就給他聽聽?要是在工作中也就罷了,下了班,都是老百姓,弄這一套幹嘛呢?”
盧利幾個饒有興致的聽著,既不插言,也不打斷,胥雲劍卻理也不理,管自大吃。“那,後來呢?”
“我當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過去了也就過去了。直到今,,我想我有點明白了。有時候話,真是一門大學問!你怎麼把話得讓人家順耳、愛聽,真得學。”
“你能出這番話來,可見這兩年來在銀行沒白呆!要是你能繼續保持這種態度,耀華,你提升的曰子就不遠了。”
“真的?”
“真的。”盧利肯定的點點頭,道:“你剛才,琢磨出一點滋味了,你還沒呢?”
“哦,是這樣的。要滋味,是兩方麵,一個是具體的工作中,這個就不必提了,和你們了你們也不懂,你們這些人,都是文盲!”眾人一陣笑罵聲之後,他繼續道:“至於其他的,就是銀行內部的一些人際交往。就我們這個組吧,方東、趙姐、我、老何,還有一個姓劉姐,五個人。我是新來的,他們在一起的年頭更長,本來是應該挺默契的關係,誰知道完全兩碼事!看起來是親親熱熱,背後什麼髒話都罵得出來!便老何吧,就是當初和我打架的那個,我後來聽趙姐,老何本來和我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緊張,是方東在一邊挑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