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方八叫人喊媽咪,胥雲劍嗷一聲叫,把麥克風一扔,人模狗樣的坐到沙發上,拿起紅酒喝了一口,旁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房門打開,一個身著大紅色,上麵繡著牡丹花樣旗袍的女子走了進來,“幾位老板,晚上好。”
胥雲劍撲哧一笑,每到這樣的時候,他的腦筋都轉得特別快,“老板?”他生就會模仿,學女子話倒也惟妙惟肖,“你知道我們家有什麼買賣,張口就叫老板?可見是一點都不真誠。”
媽媽桑不想進門就遇排頭,聽這個人話怪腔怪調的,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但她能做到媽媽桑,生張熟魏見得多了,自然很有應對之道,當下嫣然一笑,輕啟朱唇,“看起來,這位老板是怨我來得晚了。還好,來晚總比不來強。而且,我這裏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保證可以讓先生消氣。”
“好不好不是你,得我們爺們自己挑!”
“這是當然。”女子依舊職業性的笑著,向旁邊一站,從外麵走進幾個人來。曹迅立刻明白過來,頓時臉色大紅,“八爺,這……”
方八瞬間就明白過來,曹迅是歡場初哥,笑道:“男子漢,逢場作戲,怕個什麼?來,讓曹先生先挑?”
曹迅麵紅耳赤的抬頭看去,一片香風撲鼻中,六七個女子排成一列,側著身體,一手叉腰,或者豪放明媚、或者羞人答答,都用帶著魅惑意味的眼神向自己看來,曹迅可真有些掛不住了,有心逃席,又知道沒有這樣的規矩。“那個,那個……”
“你……”胥雲劍大手一指,代他挑了一個穿淡綠色旗袍的姐,“你坐到他那去。”
女孩兒爽快的一笑,挪動蓮步到了曹迅身邊。挨著他坐了下來,“先生,晚上好啊。我叫犖,您也可以叫我犖犖。”
可憐曹迅,話都結巴了,“晚上……好。”隻嘀咕了這一句。就低下頭去,根本不敢和對方做視線的接觸。他不知道這是哪個字,隻覺得這個名字蠻好聽的。
胥雲劍代老友選了一個女孩兒,自己可不肯這樣輕鬆隨意的了,站起來逐一看過去,站到一個黃色旗袍的女孩兒麵前。“你叫什麼?”
“先生,人家叫飲。”
“飲?你很能飲嗎?能飲什麼?能飲多少?”
飲甜甜的一笑,“先生您讓飲飲多少,人家就飲多少、您讓飲飲什麼,人家就飲什麼嘍?”
胥雲劍哈哈大笑,攬住姑娘的蜂腰,手腕一滑。到了她渾圓凸起的翹臀處用力一捏,“嗯,就是你吧。”
話間各自挑選了中意的女子,本來寬敞的包間多出同等數目的女子,也顯得逼仄起來;方八等人不提,都是久在這種風月場所流連的,胥雲劍和李鐵漢也有過不同經驗,勉強還不至於出醜,唯一的另類就是曹迅。他雙手緊握成拳,是一副沒有依靠的可憐樣子;他身邊的那個犖犖。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左邊看看,右麵瞧瞧,是百無聊賴的神情。
胥雲劍酒量極淺,但敬酒的功夫卻很不賴。懶著飲柔軟芬芳的嬌軀,手中端著一杯紅酒,送到姑娘唇邊——他似乎生對這種事就不陌生的樣子,低聲和姑娘調笑著,“話是你自己的,怎麼了,了不作數嗎?”
“那也不能總讓人家喝,你自己一口也不喝啊?回頭灌醉了人家,怎麼伺候哥哥呢?”
“嘻嘻,你叫我哥哥的聲音真好聽,再叫幾聲,喝了這杯酒,再叫幾聲,哥哥帶你出去,買你整晚的鍾,怎麼樣?”
飲抬起塗得鮮紅指甲的玉手,推開了酒杯,身子更近的依偎在他懷中,吐氣如蘭的呢喃著,“哥哥,好哥哥,可不能再飲了。再飲,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