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盧利,歐晨麗和張大東重又回到他的辦公室,二人半晌無言的對坐著,“頻頻,你認為,如果能通過銀行方麵的貸款,難道不行嗎?”
“行當然是行的,但正如你剛才的,和港務局的合同如果不在最短時間簽訂下來,這樣一處地產大廈,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呢!而他和銀行方麵的貸款合作又要耗費多少時間?與其最後還是白費精力,不如幹脆就不要給他任何希望,這樣他受到的傷害可能還會一點!”
張大東了然的點點頭,道:“我當初聽胥先生過,盧利的脾氣最是執拗,如果和史蒂芬公司的合作不能取得進展的話,隻怕他在短時間內都要被困在九龍的那個的火鍋店中了。”
“是啊,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歐晨麗忽然問道:“對了,你知道那個什麼胥先生去哪裏了嗎?”
“聽因為某些原因回國去了。”
“啊,難怪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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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雲劍回家有三了,胥大開和胥媽媽知道兒子和盧利又鬧了別扭,問他幾次隻是搖頭,問得急了,他甩手就走,一去一整不見人,嚇得胥媽媽擔心孩子出意外,連連告誡丈夫:“可不能再問了,等回來再吧。”
臨近中午的時候,胥雲劍推起自行車出了門,一路直往曹家而來,他知道曹迅自從回郵電局之後,每周日休息,特別選擇這樣的時間,也是出於這樣的目的;到了之後,果然,曹迅和曹捷兄弟兩個都在家。正洗過了手,準備用飯,看見他來了,招呼著讓他坐下,三個人點起煙來,圍著桌子話。
“……伯父怎麼?”
“我爸爸還是讓我上班,總不能這麼在家晃蕩唄!不過我媽讓我再等一等。這兩年多,我也賺了不少錢了,家裏也不至於餓著我,著嘛急?對了,老曹,你現在怎麼樣?在郵電局幹得怎麼樣?”
曹迅點點頭。重又拿起一支煙續上,深吸了幾口:“還好吧。”
曹捷撲哧一笑,對胥雲劍道:“你別聽他的,嘛叫還好?不是回家罵大街的時候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
“也沒事,不過我好幾年沒回單位了,現在沒有我的位置,讓我坐辦公室。”
“那不挺好的嗎。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
“賺得少嘛!”曹捷代替弟弟解釋道:“他現在拿二級工資,一個月塊,連糧食定量也隻有8斤,比當初幹郵遞員的時候,都少了很多。”
胥雲劍了解的點點頭,曹迅卻是一臉苦笑;他所遭遇的事情並不是哥哥的那麼簡單,賺得少是早就在意料之中的。更主要的是工作得不順心!簡單的解釋,就是同事根本不把他當回事!在盧利的團體中,不管是李鐵漢、張清,還是香港的顧忠、阿貓等人,哪一個見了自己不得規規矩矩的叫一聲‘曹哥’?而在這裏,彼此身份完全掉了個個,自己不管看見多年輕的。也得點頭哈腰,時時刻刻的賠笑臉,這種心理上的落差,可謂極大!
但這種貼身的感覺。是無能向任何人明言的,便是親近如父兄家人,也是不行。數月以來,隻得強自忍耐,但曹迅捫心自問,有點堅持不下去了。“那個,胥雲劍,你們倆到底為了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