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禾禾驟然聽到胡忠寧的喊聲,整個人也愣住了。
祛毒草!
清血葉!
這兩味藥的名字,赫然是之前胡忠寧開出的天價藥草!
林江剛才送給自己的這兩味藥,難道就是胡忠寧口中的藥材!
程禾禾頓時眼珠子都瞪大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江!
而林江,依然淡漠如初,隻是,眼神柔和了一些,開玩笑道:“還想還給我嗎?”
程禾禾整個人,激動地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原來,林江從一開始就已經幫了自己!
他一開始就拿出這兩味藥,而且是直接送給了自己!
是自己有眼無珠,不知道這藥是什麼!
他還交代,吃完了再找他要……
他還說,一個月後,再來找他醫治……
所有該說的,該給的,他早就做了!
剛才他那麼說,自己居然還以為他不願再多出手……
我真是瞎了眼,黑了心!
居然這麼惡意揣測恩人的善心!
這可是天價藥材啊!
好幾千萬,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了,當初自己和他第一次見麵,他也是眼睛不眨,將好幾億的拍賣品送給自己……
他對自己和媽媽的恩情,猶如高山不言,猶如大海無疆!
程禾禾當下就要朝林江跪下。
但是被林江一手撈了起來。
林江笑道:“回去吧,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我的電話你記一下,有什麼事情及時跟我說,你媽媽的病,我能治好,你信我就對了。”
程禾禾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黃玲珊也是經曆了從死到生的衝擊,整個人腦袋都是懵的。
直到程禾禾拉著她,朝著林江深深鞠躬,黃玲珊才回過神來。
程禾禾走前,忽然從錢包裏掏出一個小小的荷包,遞給林江,開心地說道:“林江,這是我家祖傳的金線荷包,送給你,大恩不言謝,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林江看程禾禾盛情如此,便隨手收起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荷包,送別了程禾禾。
直到程禾禾走後,周圍的人,還處在發愣之中。
他們看向林江的眼神,全部變了!
之前大家都以為這小子不過是浪得虛名在這裏招搖撞騙。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能拿出連仁德醫館都沒有的兩味珍稀藥材!
這小子,有點本事啊!
難怪那麼狂!
而胡東仁和胡忠寧的眼神,則是閃爍著深深的恨意!
仁德醫館,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落了麵子!
簡直不可饒恕!
這小子,一介布衣,哪來這等神奇的藥材!
等等!
這小子,看他手裏拿個透明袋子,是恒春醫館的袋子。
難道!
胡東仁頓時大叫起來,“靠!我終於明白了!這小子是個竊賊!他居然從恒春醫館裏偷藥材!”
眾人的人齊齊一愣。
小偷?
這小子會是小偷?
胡東仁馬上解釋道:“這兩味藥材,隻有恒春醫館裏麵有,而恒春醫館從來不零售這些藥,他又剛從裏麵出來,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
“還有,大家看他另一個袋子,裏麵都是一些普通中藥,他肯定是借著進去買藥的名頭,順手牽羊!”
眾人再度嘩然。
胡東仁的這個解釋合理無比。
看不出來,這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會是江洋大盜!
這要是讓恒春醫館的人知道了,豈不是要就地正法!
林江卻冷笑道:“嗬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仁德醫館是嗎?我記住你們了。”
胡東仁囂張道:“記住我們?難道你還想去我們那偷藥材不成!”
眾人一下子圍住了林江。
“聽聽他說的話,分明就是賊惦記!”
“大家把他抓起來,送回恒春醫館去!”
“朗朗乾坤啊,居然有人如此目無法紀!”
而胡忠寧則是正義十足地說道:“是不是小偷,我們待會兒便知。放心,我恒春醫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東仁,馬上打電話給郝平山郝神醫,讓他出來一看便知。”
胡東仁馬上就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一分鍾後,胡東仁笑道:“郝神醫聽到恒春醫館被偷了,可是大為震怒呢!他說馬上下來!”
胡東仁再看向林江,“嗬嗬,小子,在我們麵前裝比,可是要有實力和底氣的。”
“偷了人家東西,不走也便罷了,還敢如此狂妄,你還真是個不合格的小偷。”
“好啊,那我就在這等著。待會兒郝神醫出來,後果,你們自負。”林江冷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