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書亭送走了陸昊,調轉輪椅方向往自己保姆車的走。雨彤眼看不對,急忙地拽住了她:“哎,姐,有人探班,你不去嗎?”
霍書亭困惑:“是真有人探班嗎?我還以為是你在幫我甩掉陸昊呢,誰啊?江若愚嗎?”
她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快去吧姐,”雨彤不由分說,推著霍書亭往外走,“姐你就別問那麼多啦,我帶你過去。”
雨彤小心地推著輪椅,不久後把霍書亭送到了一輛奔馳大G前。
“姐,就在這裏。”
霍書亭瞅了瞅車牌照,果然是從北京開來的車,張口朝裏麵叫了一聲:“江若愚,你搞什麼鬼呢?”
付向鄴穿著一身西裝,從從容容地下車走到霍書亭麵前。“你在叫誰?”
雨彤完成了老板給的任務,羨慕地看了幾眼,再悄無聲息地走開。
“怎麼是你啊?”
付向鄴愛玩車,汽車畫報裏各色各樣的豪車他幾乎都有,霍書亭沒仔細關心過,也就沒認出他的車。李柔嘉不喜歡記者打擾,拍攝方嚴防死守,《日落》的拍攝地點一直是不對外公開的秘密,隻有劇組內部人員才知道。付向鄴與這部電影完全不相幹,竟然也能找到這裏。霍書亭遲疑幾秒,操著很官方的語調說:“付向鄴,請你停止派人跟蹤我,雖然我現在是你老婆,但你派人跟蹤我是對我人身權益的侵害!”
付向鄴眼神一凜,正色問:“你覺得有人在跟蹤你?”
“不然你怎麼每次都能找到我,上次在安曼酒店是這樣,那天我去江若愚辦公室是這樣,今天也被你找了過來,我做什麼事都瞞不住你,這都好幾次了!不對,外麵的保安不會放生人進來,你應該是在我手機裏植入了芯片!”
霍書亭早就有所懷疑,這回算是抓著了機會。
“……”
付向鄴無話可說,打開車門把她抱了上去。
霍書亭怕傷到腿,沒反抗他,隻是嘴上不饒人:“你別以為我現在跑不了就可以任你宰割,今天的事你一定要說清楚!”
付向鄴堵在車門口,莫名覺得好笑:“說什麼?”
“還有什麼啊?你自己招吧,你把監控藏哪兒了?”
“……”
付向鄴看她是真著急,也就不再逗她,“江若愚告訴我的地址,沒有人跟蹤你,也沒有監控,你別激動。”
“啊?”霍書亭錯愕,“你找江若愚問的?你們兩個認識?”
付向鄴:“是。”
霍書亭那天鬧離家出走,付向鄴立馬讓人盤查了小區裏的監控,查出霍書亭是跟江若愚跑了出去之後,他又與江若愚打了招呼,這些天霍書亭的動向,全在付向鄴的掌控之中。
霍書亭冷靜下來,捋了捋思路,這個社會是這樣的,越往上走圈子越小,付向鄴與江若愚認識,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哦……是這樣嗎……你們怎麼認識的啊……”
付向鄴雙手撐在門邊,把霍書亭堵進逼仄的車廂裏。“一個多星期沒見,你要跟我聊別的男人?”
霍書亭忘性大,每回生氣最多堅持幾小時。但這回她不想輕易妥協,免得以後付向鄴不長記性,真以為她好欺負。“問問也不行?心裏有鬼啊?”
付向鄴問:“你跑出來幾天了?還記得嗎?”
霍書亭四處張望,緊縮著眉頭提醒他:“要說話就上車說,你堵在這裏被工作人員了怎麼辦?我還沒想公開呢。”
“好。”付向鄴什麼都依她,關上了車門,將輪椅收起來,回到了自己的駕駛座上。付向鄴上車鎖上車門,想好好地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一個女生亂跑有多危險,讓她知道這個世道到底有多亂、他又有多著急。付向鄴捏住她的手,可狠話到嘴邊,還是心軟了。有的東西很難抑製,付向鄴做不到,就打算遵從它:“我和它都很想你。”
霍書亭一頭霧水:“它是什麼啊?你給我領養了小寵物嗎?”
付向鄴沒有用言語回答,而是與她十指交纏,把她的手牽引到了某處。“是它。”
霍書亭摸到了什麼熱熱的、突起的、不該碰的東西,耳.根驀然一熱,一掌拍開付向鄴的手。“你……你也太不要臉了,哪有你這種人啊?你好自戀啊,是不是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我現在更生氣了!”
付向鄴再次摁住她的手,厚顏無恥地湊到她耳朵跟前兒說:“你上回不就是為這個生氣?這次我讓你過癮,成麼?”
這哪裏還是那個禁.欲孤絕的付向鄴?霍書亭落了下風,右手用力去扣門鎖,“快把車門打開,車上全是狗賊味兒混蛋味兒,我受不了!”
還好付向鄴了解霍書亭,老早就鎖上了車門,他氣定神閑,正正經經地說:“我命都在你手上,你還想往哪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