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極妙極!”秋聲連連開口讚道,這個男孩的表現即使在他這位挑剔的強者看來依舊非常不凡:“年紀便有如此修為,令吾輩愧然。”
周晹呆望著那位白衣少年身邊被分開有如鏡麵般光滑的湖麵,看著它慢慢結上淡藍色的冰淩,看著湖麵平滑巧的卵石,看著他踩著雪白的靴子踏上卵石一步步走過,看得牙痛,看的腮幫子更痛。
牙痛自然是因為酸的,至於腮幫子痛,則是他自己捏的。
“居然不是幻覺。”周晹痛苦地捂住了眼睛,痛心疾首到了極點:“前兩年陌京來就罷了,畢竟自古葉夜多變態,可是才過了兩年啊,便有來了這麼拉風又帥氣的學弟,這讓我們這些學長情何以堪。”
白衣少年沉默地從湖中心走過,在他的身後,堅冰熔解,湖水漫過,一點點填補他身後所留下的空隙,但沒有一滴水能夠進入他周身一丈,他的步子很穩,也很慢,踩在有些濕滑的卵石上,卻沒有一絲的滑動。他就這樣走在湖水為他分開的的峽穀中,平靜地就好像原本就應是這個樣子。
但是,問題是原本絕對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一隻手分開一個湖,然後湖還不會閉合,這是公然蔑視物理法則對吧。
全場一片近乎荒涼的沉默,沉默的看著他一步步從湖中走出,衣衫光潔如新,碧湖平複如初。看著他走過秋聲,走過那群已然通過測試的學生,看著那些學生自動給他讓出了道路,看著他將名字鐵畫銀鉤般寫在那麵石壁上。
“石楓,八分。”
然後第二道藍光閃過:“七分。”
然後所有人看到石楓的名字出現在石壁的最頂端:“石楓,三十一分。”
這個淡金發色的男孩卻連抬頭都未曾,似乎對此同樣缺乏興趣,安靜地靠著塔壁,閉上淡金色的眼睛,低下頭淡金色的長發垂下遮住了眼睛,仿佛就這樣在那裏睡著了。
很難想象一個男孩能夠睡得讓人感覺很美。
葉青側頭微笑:“意外的可愛呢,他和我認識的另外一件兵器很不一樣。”
“石氏一族又不是什麼蘭姓這種龐然大物,培養一件全無感情的兵器非但資源有幾分不足,更不容易駕馭。”陌京看著他淡淡道:“他隻是不善於別人交流罷了。”
“很傷腦筋呢。”葉青笑道:“我還是想不出呢。”
“笑眯眯的告訴我這個。”陌京撓撓鼻子:“有沒有感覺自己很假?”
“上啊!揍翻他啊。“周晹顯出一派熱血男兒的漠樣:”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麵前耍帥裝可愛了,葛渚,以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要知道你可是第二試的第二名啊!“
葛渚終於對這位學長習以為常:“我可打不過他,渡湖的方法我倒也有一個現成的,但是自然不可能像他那樣帥,我做不到他的那一點,甚至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此時場上一時間冷了下來,在石楓以那般拉風的方式走了過去之後,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敢於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