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也就三分鍾脾氣,沒一會兒就酒精上腦,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席向東見她臉上有些蒼白,身子也軟軟的,就上前扶住她的腰,另一手摟住了她的肩,把她塞到車上去。關上車門的時候,密閉的空間裏都是淡淡的酒香。裴笑本來還有一點意識,在車上的空調暖風下,很快就昏昏欲睡。
席向東費勁的幫她綁好安全帶,一抬頭,就見她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他拍她的臉蛋:“你現在住哪?”
她沒任何反應。
算了,反正她的房間還空著,就把她帶回家吧。
車子在夜色中飛馳,高速公路兩旁的路燈劃過車頂,在她臉上映過一道道流光。等紅燈的時候,他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仍舊好好的睡在那兒,心中莫名的就平靜下來。
車到了公寓樓下,他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臉頰:“喂!”
她“唔”了一聲,煩躁的打開他的手,頭一歪又睡著了。
席向東簡直無語。
側身過去幫她解開安全帶,把她一條胳膊架在肩上,弄下車。進了電梯他就把她往牆上一推,她踉蹌了一下,自發自覺的抱住他的腰,靠在他身上站住了。
她的皮膚很燙,渾身都軟軟的,呼吸裏有濃重的酒氣,噴在他肩窩上,有點癢癢的。
電梯平穩上行,他習慣性的又側頭看了她一眼,不料她正昂著脖子調整睡姿,滾燙的嘴唇擦過他的下巴,被碰到的地方就像要被燙傷一樣。
電梯在中間停下,他扭開臉,若無其事的按上關門鍵。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他突然將她按在牆上,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狠狠的吻了上去。
她開始本能的拒絕,他單手就抓住了她兩隻手腕,折到背後去。他將她牢牢困在牆壁與他的懷抱之間,凶猛瘋狂的吮吸她的味道。她的臉燙得嚇人,嘴唇也燙得嚇人,整個人就像一團火,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他狠狠掐著她的腰,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碎了才好,吻越來越深入,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吞下去。
裴笑恍惚覺得呼吸困難,笨拙的錘打著他的肩,他的腿擠入她腿間,將她牢牢的抵在牆上,大手順著上衣的下擺摸進去。
叮咚——
電梯再次停靠,這次正是十四樓。
正要倒垃圾的阿姨窘迫的站在門口:“席、席先生……”
席向東這才放開她,麵色如常的替她理了理衣服。她被吻得兩腿發軟,雙頰通紅的靠在他身上,醉眼迷離。
“裴小姐回來啦?”家政阿姨認出她,有點驚訝。
那天她提著行李離開,席向東大發脾氣,家政阿姨以為她不會回來了。
席向東沒作聲,兀自拉著裴笑進屋,再出來的時候,客廳的桌上放著泡好的醒酒茶,阿姨早不知去向。
他端著茶回到臥房,裴笑已經自己拉開被子睡著了。她睡著的時候老實多了,額發淩亂,濡濕一點點汗,像個小孩子。濃密的長睫輕垂,眼皮底下微微轉動著,淡色如櫻的唇瓣緊抿著,時不時眉頭輕蹙,或許做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