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笑坐在席向東車上,努力找話題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你什麼時候換的車?”
“公司的車,開這個比較不容易被媒體發現。”
“噢。”席總果然想得周到。
見他在高架岔口猶豫,她忙說:“到我那吧,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好。”
下車的時候,席向東幫她把後車座上收到的禮物一起拿下來,在看到除自己送的百合外,還有一束嬌豔的玫瑰時,不由蹙了眉。
裴笑忙解釋:“這是孟姐和顧南舜來捧場送的。”
席向東看了她一眼,問:“你喜歡玫瑰?”
“還好啦……”突然意識到席總凝視著她的眸子裏寒意十足,連忙瑟縮了一下,改口說:“我當然更喜歡百合,百合多貴啊,我沒理由不喜歡,嗬嗬,嗬嗬嗬……”
她笑得臉都快僵了,席向東也沒有任何表示,裴笑終於覺出點酸酸的苗頭:“席總……你難道是吃醋了?”
席向東的唇抿成一條直線,毫無情緒波瀾的說:“這有什麼可吃醋,我才不會送玫瑰那麼俗氣。”
“……”
那麼在意玫瑰和百合,像個小孩子似的非要分個高下,還說沒吃醋!
裴笑也就在心裏腹誹一下,越想越神清氣爽。既然她心情好了,也不介意讓席總高興高興。於是她把另兩束花遞到席向東手裏:“這個你拿,我拿百合就夠了。”
席向東總算麵色稍霽。經過樓道前時,他若無其事的把手一鬆,那束玫瑰剛好丟進垃圾桶裏。
( ̄▽ ̄apot)席總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裴笑忍不住抗議:“是你讓我跟他炒緋聞的,他送玫瑰,八卦才有的寫啊。”
席向東微微俯身,把她逼到牆角:“所以,你現在是想跟他了?”
裴笑紅著臉反駁:“我才沒有……”
他撥著她耳畔發絲把玩:“我聽說,有人要五年心無旁騖,難道隻是說說而已?”
“不是,我是認真的!”裴笑慌忙向他保證,“這五年除了你,演戲,我不會再想其他的東西!“
話一出口,才看到他嘴角促狹的笑,原來隻是逗她罷了,她卻著急的泄漏了心思。她臉紅耳熱,結結巴巴說:“你、你等一下……”
然後趿著拖鞋,吧嗒吧嗒跑進屋,折騰了一會,晃著手腕跑出來。
“你看——”
她纖細的手腕貼著他精瘦的,兩隻海鷗手表並排擺在一起,指針的跳動頻率都一樣,仿佛彼此的心跳呼吸都連在了一起。
席向東握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彎下腰,淺淺的吻從她的額頭慢慢移到臉側,頸項。
……
窗外風雪未歇,裴笑縮在被子裏,靠在席向東胸口。
他一手從背後摟著她,另一手被她揪著拽到棉被外,和自己光溜溜的手臂放在一起。
兩隻手表靠在一起,就和他們的人一樣,裴笑越看越歡喜,怎麼也看不夠。
席向東掃了眼她胸口露在被子外的半片春光,眉頭輕蹙:“丫頭,你不冷啊?”
“不是還有你。”她說完,又往那熱源處靠了靠。
席向東無奈的笑了笑,從床頭拿過一份事先準備好的文件袋,放到她麵前:“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