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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櫻櫻穿著校服下樓時,宮越澤已經坐在餐廳開始吃早餐了。

聽到動靜,宮越澤抬頭,看到因為跳動而飛舞的裙擺,皺眉頭,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些。

“早呀。”櫻櫻小跑著進餐廳,十分豪邁地先喝一杯牛奶。

“今天怎麼起晚了?”宮越澤收回視線,攪了攪碗裏的粥。

櫻櫻吐吐舌頭:“按了鬧鈴又眯了一會兒。”

哪知道這一眯,二十分鍾就過去了,她本來打算就再睡五分鍾來著。

吃著吃著,櫻櫻覺得不對勁兒,問他:“昨晚沒睡好?”

宮越澤手一頓:“沒有。”

櫻櫻不信,迅速伸出手指出證據:“你都有黑眼圈了。”

微涼的手猛不丁摸上來,宮越澤眼皮一抖,抓住她的手慢慢放下:“倒時差,有些睡不著。”

櫻櫻歎氣:“出差真累!到地方倒一次時差,回來再倒一次。”

宮越澤低頭,看著安靜放在自己手心的小手。

十指纖纖,當年帶著窩窩的小胖手,已經看不到了。

“阿澤哥?”櫻櫻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沒事啊。

宮越澤咳嗽一聲:“晝夜溫差大,也不知道穿上外套,小心感冒。”

說話間,傭人將衣服送了過來。

櫻櫻沒說什麼,穿上。

她乖乖聽話,宮越澤笑了下,又喝了一口粥,告訴她這周末徐家有個宴會,到時候她陪他一起去。

“啊~”櫻櫻抱著牛奶杯撒嬌(對,她又喝了一杯),“我想在家睡覺。”

周六有家庭老師過來補課,滿打滿算,一周下來,她就隻有周日這一天的時間可以休息。

早上睡個懶覺,下午看會兒電視劇,哪裏有時間啦。

以前隻要櫻櫻這樣說,宮越澤就會應,可這次……

“這可是你說的。”他又問了一次。

這有什麼可後悔的?宴會才沒意思呢,大人們聚在一起談生意,小孩子們要麼吃水果蛋糕喝果汁,要麼抱著手機打遊戲,不過是換個地方無聊罷了。

櫻櫻瞧著時間快來不及了,幹掉最後半杯牛奶,抓起三明治跑了,擺擺手,算是告別,又像是回應宮越澤——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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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好歹沒遲到。

櫻櫻趴在座位上喘氣,餘光一閃,隔壁周粥到了。

她扭頭剛要和她打招呼,就注意到什麼:“你臉怎麼這麼紅?”

周粥摸摸臉:“腮紅塗多了?”

櫻櫻:“???”

“你化妝?沒在校門口被攔著?”櫻櫻貼近,看到了更多的痕跡。

周粥翻了個白眼:“你就不會進校園再化?再說,我就打了個底,修了個眉毛,唇膏顏色也淺,能看出個鬼!”

櫻櫻雙手抱拳:“勇士!”

上周學校剛強調要注意儀容儀表,周粥同學真是時刻踩在違反學校紀律的線上。

大課間大家都跑出去玩了,櫻櫻想補覺,卻睡不著,轉頭和照鏡子的周粥說話。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突然,一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他!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他沒聽到吧?

櫻櫻用書捂著臉,隻露出一雙眼,看到林亭山沒往這邊看,鬆了口氣。

周粥朝她使了個眼色,張口無聲:【去啊。】

櫻櫻忙擺手,她不敢。

周粥嘁聲:【道謝啊!說謝謝昨天替你擋球,問問手有沒有受傷。】

櫻櫻眼睛一亮,昨天放學的時候,她已經道過謝了,可忘了問他有沒有受傷。

她站起來,卻又垂頭坐下。

“怎麼了?”周粥問。

櫻櫻抓抓臉:“等明天吧,我買了藥再說。”萬一過去了,人家真傷著,她總不能臨時再去買吧。

二人都忘了今天周五,直到老師布置作業,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