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女兒。我說,我說還不行麼?”劉菊早已知道,她們鬥不過傅辰希的。
那麼,眼前隻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老老實實把事情交代清楚。
傅辰希滿意地點頭,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很好。說吧。”
劉菊從地上站了起來,苦笑,“是的,你猜的沒錯,你找不到陳安安,因為陳安安的確是被我帶走的。這事情跟泉兒沒關係,你放了她!”
“那就看你的咯!你要是敢說一句假話,我現在就毀了她!”
劉菊閉眼,又睜眼。她絕望地看向自己的女兒,緩緩笑了一下。良久,她才慢慢交代:
“你的妻子陳安安,在半年前,的確是來了我這兒做了三次產檢,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次,我在她喝的水裏下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藥水,讓她昏迷了過去。然後……”
傅辰希眉宇緊蹙,心裏七上八下,他有強烈的不詳的預感。
劉菊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我殺了她!”
傅辰希蹭地站了起來,掐住她的脖子,臉色鐵青到極致,額頭上青筋暴跳。
“你說什麼?你殺了她?”
劉菊早已絕望,她瘋了似的猖狂地笑著。“是啊。我殺了她。我迷暈了她之後,將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拿掉了。不過我沒有給她打麻藥哦!哈哈哈哈哈哈!”
傅辰希眼睛赤紅。“劉菊,我殺了你!”
劉菊肺腔裏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她的臉因為男人扼住了喉嚨而漲成了紅色。
她聲音沙啞,“你殺了我啊。我不怕你。要不是你對我女兒始亂終棄,要不是你娶了陳安安那個女人,讓我的女兒沒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你以為我會犯得著害她?”
傅辰希真的要殺人了。他狠狠地掐著劉菊,他對劉菊有多恨,掐她的力道有多重。
誌傑,也就是他的助理在旁邊看著,上前提醒道:“總裁,這個女人還不能死。夫人的下落我們還不知道。”
傅辰希總算恢複了一絲理智。他放緩的力道,將劉菊甩到地上,一腳踩上她的背。
“接著說!”
劉菊得到釋放,死裏逃生之後,捂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咳嗽。好一會兒過後,她才緩過氣來。
她蒼涼一笑,“傅總,你想知道你老婆的屍體在哪裏麼?”
“屍體”二字,生生地刺痛了傅辰希的耳膜,他腳下一用力,劉菊“啊”的一聲慘叫出來。
“她在哪裏?”
劉菊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她覺得自己的肩胛骨快要被踩斷了。
“嗬嗬,你要想知道她在哪裏也可以,除非你現在就放了我的女兒。”
“劉菊,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現在你的女兒就捏在我的手裏,你要是敢說一句謊,我現在就能讓葉泉兒生不如死。”傅辰希的臉上盡是嗜血的狠厲。
劉菊微微抬眼,看見那些猥瑣男人撲上了她的女兒,她連忙大叫:“我說,我說,不要碰我的女兒,我什麼都說。”
傅辰希這才收回腳,眸子凜冽地眯了眯。
……
冬天的雨,寒冷徹骨。空氣中的冷意,直躥進人的骨子裏。
茂密的樹林裏,雨水使得路麵泥濘不堪。鋪在地上的,盡是褐色即將化泥的落葉。
雨幕落下,打在黑色的雨傘上,發出悶悶的珠串聲。
傅辰希走進這個地方的第一秒,便感覺自己的血液開始倒流。體內的寒意,比冬日的冰川更甚。
他望著這滿目凋零蕭瑟的地方,心似沉入了大海般窒息。
劉菊帶路,直入樹林深處。
“就在那個坡下,我把她給埋了。”
那是一個黃色的小土堆,上麵生出了幾根雜草,也鋪了許多落葉,沒有墓碑。
傅辰希撐著的雨傘,倏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