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滔滔江水濁浪翻騰,因拍擊而四濺的水花,如同鄧華此時的心情,雜亂無章,茫無頭緒……
重生麼?
鄧華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腦中居然多了二十年的記憶,一幅幅畫麵不斷地浮現,如同不可磨滅的印記般真實深刻,仿佛是刻進了他的靈魂之中,令他不敢不相信。
粗略地將腦海中記憶梳理了一番,鄧華的臉sè越發yīn沉起來,眸子深處露出了一抹深深的恐懼、憤怒和不甘之sè。如果那些記憶是真的話,不久之後,古城官場大地震,父親交好的縣長榮登縣委書記,同時暫代縣長之職,也此時,父親開始接到了第一筆大單子,建造古城縣大橋大橋,從而挖崛到第一桶金。
隨之而來,複原兵出身的他,也憑借這層關係順利進入了官場,有書記的照顧,再加上父親強大的資金做後盾,短短十幾年拚搏就到了副處位子。
父親誌於商界,十幾年間,手中的人脈越發廣大,接到了各種項目如雪花般飄進鄧家,甚至在外省的影響也與rì聚增,而他也逐漸在官場中建立了自己的人脈,很有希望在兩三年內再往上走一步。
也許老祖宗的沒錯,泰極生否!一道晴霹靂直接將鄧家打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父親得罪了淮陽省委書記的兒子,幾內公司充公,人也被關進了監獄!
官場中向來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他清楚的記得,父親入牢半個月後,他在淮陽省第一監獄裏看到父親時的模樣,六十多歲白發蒼蒼的老父親,已經被折磨得不héng rén形,瘦骨嶙峋形容枯槁,臉,胳膊,耳朵甚至都有鞭痕淤青,房門離探望窗口隻有短短二十幾步路,可父親卻足足花費了兩分多鍾才走過來,顫顫微微的身子搖搖yù倒。
當時鄧華心如刀割,下定決心為父親討個公道,沒想到剛出監獄就被紀委帶回了古城,直接雙規,在jīng神身體雙重折磨之下,急怒攻心的他,長吐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耳中隱約聽到了幾句戲謔嘲諷的話,隨後就沒有知覺……
想著想著,鄧華不知不覺已經攥起了拳頭,泛白的雙唇顫抖個不停,眸子的不甘和怒火幾yù凝成實質:“副處,在他們眼裏隻是一個可以隨意揉捏的人物而已……”
鄧華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空中一聲失群的孤雁啼鳴,仿佛也在應和著他,目光微轉間落到了自己緊攥的拳頭上,他猛然一個激靈驚醒過來。
自己重生了啊!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想到這裏,鄧華眸子一亮,他急忙站起來,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塵土,轉身狂奔下了堤壩。他需要好好的梳理一翻記憶中的所有信息,既然重生了,那就應該好好利用未來二十年的所有信息,好好給自己以及整個鄧家做一個規劃。
此時,鄧華也沒心思想自己是怎麼坐在堤壩上的了,他隻想快點回家,找個安靜的地方整理腦中的信息。而就在鄧華穿過堤壩旁的一片樹林時,突然一聲尖叫傳進了他的耳中。
“住手!你們你們混蛋!開我!”
隱約的,鄧華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陣呼救聲,還有打鬥聲。微微一皺眉,前世的鄧華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實際上他有點宅,除了單位就是家裏,很少會出去應酬,自然不可能遇上什麼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