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驚詫的思緒凜然,目光也透出潛在的怒意,“為什麼?”
洛城夕蹙著眉,幽深的眸中明顯湧動著不想直言她的緣由,所以晦澀的目光暗淡,隻是攔在她麵前,沉默不言。
他越是這樣,顧念心底的焦躁就越甚,甚至一瞬間,思緒奓起,腦補了無數個畫麵,但每一個,都不是好的。
她雜亂的心境太過複雜,直接起身繞過他,並說,“你不說就算了,我現在去醫院。”
洛城夕無奈的眉心緊擰,邁步過去,大步流星的再次攔下她,顧念的壞情緒瞬間被牽起,不悅的道了句,“你讓開!”
他俊逸的臉色幽沉,隻道,“對不起。”
顧念憤然的臉色沉下,“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你如果有原因,就告訴我,否則,馬上讓開!”
她很急,心浮氣躁。
事關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可能不急嗎?
但洛城夕俊逸的臉色沉淪,恍若有千言萬語,但卻不能在此時一一和她道明。
若是平時,顧念或許真的會信他,會聽話的坐下來,安靜的等待他和自己解釋,但現在,她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時間。s11();
她隻說,“你是知道我的,我如果真想做什麼,沒人能攔得住。”
洛城夕略微垂眸,他就因為了解她,所以才更要攔阻她!
著他完全篤定的架勢不讓自己離開,顧念萬般無奈,隻能用下下策,正要做什麼時,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嘈雜,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臨近。
洛城夕眸色微閃,尋聲抬起頭,旋即,就聽到房門‘砰’的一聲,被外麵的人狠力的一腳踹開。
隨之,帝長川冷然的身形突顯,清雋優雅的西裝革履,無論何時何地,永遠都是氣質與顏值並存,陰沉的臉上隱瞞遍布,緊蹙的眉心衍生出的冷冽,更是透出不容任何人質疑的狠戾。
他疾步如風,三兩步便走到顧念近前,長臂一把握住她的細腕,將人拉拽落入自己懷中的同時,沉冷的嗓音也不期而至,“是誰給你的勇氣,敢隨意囚禁我的女人?”
洛城夕清遠的眸中漾出暗色,沉沉的視線向他,隻說,“我是為了她好。”
一句話,讓帝長川怒極反笑。
男人清冷的唇畔漾出的嗤笑帶出嘲弄,不屑的目光更冷也更寒,“好與不好,都不是你能說了算的,永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的!”
“帝長川,這裏好像不是你的帝公館,也不是你的江水園,更不是你能隨意宣泄主權的地方!”洛城夕出口的聲音仍舊溫潤如玉,隻是攜帶的氣勢驟冷,連帶的整個臉龐,都透出慍怒。
帝長川卻完全無視掉,隻是大手箍著她的纖腰,輕微低下頭,冷冷的眸色睨向她,“跟我走,還是留下?”
像是一種選擇,但此時此刻,對顧念來說,結果都是一樣的。
帝長川囚禁她,洛城夕也禁錮她!
她真不懂,為什麼在觸及到父親的問題上時,這兩個男人的意思,竟出其不意的如此統一!
“讓我去醫院!”顧念說出了要求,現在隻要能讓她馬上去醫院,陪伴父親左右,其他的,她都不想去關注。
帝長川微寒的眸色輕抬,再度掃向洛城夕時,幽深的戾氣遍布,“清楚,不是你的,永遠都不會是你的,再煞費苦心,也隻是枉費心機罷了!”
話落,他直接拉拽著顧念徑直向
外。
出了宅邸,外麵勞斯萊斯座駕等候多時,他拉著她上了車,後方洛城夕也跟著追了出來,他微沉的目色望著顧念,沉甸甸的,恍若彙集了萬千江河,難解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