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長川平日裏就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此時隨著臉上的陰霾，那種冷寒徹骨的威嚴，更甚，也更厲。
佟可馨扭動著纖細的蠻腰湊到他近前，故意將高聳的小身子貼向他的臂膀，“帝少，我沒說錯吧？你這個顧念，和前男友在一起，有說有笑的，還這麼晚了，倆人在一起能做什麼呢？”
話裏話外的捎帶提醒，刻意的火上澆油，佟可馨注射著男人陰沉駭人的臉色，心裏美滋滋的，臉上也透出了愜意。
帝長川著那段視頻，女人嘴角淡淡的揚起，那樣的笑容，恬靜，好，像畫中淡了的筆墨，留下空白的山水，似天初晴，又似煙雨欲來。
佟可馨徹底被他的氣勢震懾，恐懼的全身哆嗦，就連說話都吐字不清，“我，我錯了……錯了……”
也在這一刻，喬珊珊原本一直懸著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下，本來她剛剛想替顧念說話的，但一直沒找到機會罷了。
“我不管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但從現在開始，對她最好客氣一點，對她不敬，就等於對我不敬！”
男人藏滿冰霜的寒眸陰鷙，幽深的眼底隱隱的怒意呼之欲出，攜帶的氣勢更為滲人，“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佟可馨被這突來的一痛震驚，還未等反應，整個人就被男人一把粗暴的按進了一側的沙發角，連帶著她纖瘦的小身子，一並被男人極強的陰影覆蓋。
佟可馨微愣，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小聲解釋，“不是偷拍，是碰巧到了……”s11();
帝長川麵無表情的抬手鬆了鬆領帶，幽冷的臉上神情未變，另隻手撈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疾步如風的踏出了套房。
他怒極反笑，手中的氣力更緊了幾分，沉冷的嗓音似源於地獄，“你算什麼東西，我帝長川的女人，也是你能隨便詆毀的？”
帝長川握著手機的手指慢慢攥緊，骨節分明的青筋逐漸暴起，但薄唇翕動，開口的聲線平緩，整個人冷靜的出奇可怕，“你在偷拍她？”
佟可馨被嚇得麵色蒼白，勉強的穩住身形，慌忙的連忙爬起身，怯懦的連連點頭應聲，隨之狼狽的倉皇而逃。
‘砰’的一聲巨大聲響，震耳欲聾。
言及至此，帝長川霍然收力，將人狠厲的往旁一摔的同時，低冷的嗓音再臨，“同理，惹她也等於是惹我，想要借我的手，打她的臉，你配嗎？”
帝長川動作極快，下手極狠，掐著女人的脖頸，仿佛一瞬間真的要將她的生息阻斷！
水性楊花？
最後三個字脫口的瞬間，帝長川修長如玉的大手也抄起那隻手機，朝著遠側空地摔去。
淡淡的幾個字一落，一側的顧涵東陰冷的臉色就早已安耐不住，凜然的視線掃向佟可馨，卻未等怒意傾瀉，帝長川先他一步，迅雷不及掩耳的大手，出其不意的扼上了女人的咽喉。
佟可馨有些不知所措，在旁又說，“帝少，這個顧念做的也太過分了，但凡有一點在乎你，也不能做出這種事呀！早就聽說她水性楊花，但沒想到竟這麼惡劣！”
佟可馨驚恐的身形顫抖，聲音紊亂，“帝，帝少……”
“哦，碰巧。”帝長川嗤笑一聲，低下的眸光暗沉，極好的掩去所有的鋒芒，清雋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點擊，片刻的功夫，所有的相片和視頻，全部刪除。
已經忘記多少年沒有見過她這樣笑過了，似都要忘了，她發自內心笑的時候，是這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