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不知何時停靠,顧念隻掃了一眼,熟悉的車身和車牌號,讓她不假猶豫的邁步,徑直上了車。
隨著她上車的動作,顧涵東沉眸微凜,他也是剛剛驅車抵達,遠遠的到妹妹和帝長川在談些什麼,就沒想去打擾……
顧念剛坐穩,吩咐了司機一句‘開車’然後就垂下了頭,接踵而來的淚水奪眶,湮沒了視線。
顧涵東身姿微僵,著妹妹,愣了愣,從小到大,她哭過的次數屈指可數,突然的一幕,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好端端的哭了?”顧涵東上前,展臂將人摟入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脊背,“到底怎麼了?是長川又欺負你了?”
這樣安撫的感覺,和提及到的名字,讓顧念心頭攢動的情緒更加洶湧,哭泣的也更甚。
而邁巴赫的車旁,黑色的勞斯萊斯疾馳的從旁越開,速度極快的揚長而去。
車中,帝長川頎長的身形穩靠於座,冷然的俊顏泛寒,深邃的眸光掃向了車外。
江遠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後視鏡查著老板的臉色,找了個時機,才猶豫的開口,“帝總,恕我多句嘴,我感覺剛剛太太……”
他還有些不習慣對顧念改換稱呼,頓了下,才改口道,“顧的話,也挺有道理的。”
江遠一直在車中,所以帝長川和顧念之間的談話,他幾乎沒怎麼聽到,不過,最後顧念臨近車旁說的那兩句,卻是清晰的。s11();
‘廖雨辰並不是你想想中的那樣……’
他話音一落,就注意到老板冷峻的麵色沉下了,江遠心悸一緊,下意識的想要表態認錯,卻聽到帝長川說,“林凜呢?”
江遠微微一怔,接連想了想,忙道,“關於這個,帝總,我正想和您說的,林秘今早發來了消息,好像是身體不適,請假了……”
對此,江遠感覺有些奇怪。
要知道,林凜跟在帝長川身邊多年,不管節假日,從未請過假的,而今這又是怎麼了?
帝長川敏銳的睿眸一閃,也明顯衍出了疑惑,皺了下眉,吩咐道,“你晚些抽空去他那邊,再帶他來見我。”
江遠點點頭,“是。”
旋即,帝長川一掃眸底的隱晦,再起的寒眸又透出一派君臨天下的狠厲和涼絕,低冷的聲線如約而至,“廖雨辰呢?”
江遠說,“廖副總好像在公司。”
男人沉冷的麵容沒什麼反應,卻說,“去公司。”
低沉的幾字暈染,似不輕不重,但江遠卻驀然的心下悚然一驚,他跟在帝長川身邊的時間也不短,對於老板的性情,還是有些了解的,似這樣的雲淡風輕,實則蘊含的冷意無盡。
來這回,廖副總是要自求多福了!
—
而一路飛馳朝著市區方向駛去的邁巴赫車上,顧念哭了良久,此時也略微緩了很多。
顧涵東還是緊摟著她,輕輕的大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長發。
顧念不會知道,此時似溫潤謙和的顧涵東,在此之前,是如何殺伐果斷,冷戾至極的處理著林副總一黨,豈能是一個‘狠’字可以形容的?
她趴在他懷中,注意到顧涵東手背上破裂的傷口,皺了下眉,甕聲甕氣道,“你還走嗎?”
顧涵東低眸著她的頭頂,哀歎一聲後淡道,“再把你一個人留下,我能放心嗎?”
頓了下,他輕揉著顧念的小腦袋,“不走了,哥留下來陪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