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皺了眉,無需思量任何,身側帝長川已經臨近,他邁動著步伐,從她身邊越過,修長清雋的大手拿過桌上另一份文件,推到了她麵前,低冷的聲線溢出,“簽了。”
她怔了怔,好奇的接過文件,翻開一,顧念的眸線就沉了。
是一份股份轉讓,已經草擬妥當,隻需顧念一個簽字,顧曼麗剛剛留給她的帝氏百分之二十股份,便會轉去上官妧名下。
文件下方,上官妧已經簽了署名。
顧念重新抬眸望向了男人,視線中多了幾分沉雜,“我為什麼要簽?”
帝長川淡色的薄唇輕微勾起,冷冷的寒眸滿含侵略的落向了她,“你認為我會將這些帝氏的股份,隨隨便便的放在一個外人名下嗎?”
外人。
冷冷的兩字,極好的詮釋定義了她的身份。
若她是外人話,那麼,上官妧又是什麼?內人?!
顧念的心隱隱痛了,強忍深吸了口氣,故作鎮定的麵龐望向他,“所以帝總不想將這些股份讓我繼承,而是轉讓給上官小姐?”s11();
“對,因為她是我未婚妻。”帝長川回複的極快,沉冷的語速足以碾壓她的尾音。
顧念的心一顫再顫,就連放在桌麵上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發抖,她隻能盡快的斂回,放於了身側,接連晦澀道,“哦,原來是這樣啊……”
她落下了長睫,苦澀的笑容暈染,“但怎麼辦呢?這些股份是我姑姑遺囑中交給我的,我既已繼承,就沒有轉讓的想法,所以帝總,抱歉,恕難從命。”
話落,顧念也連忙起身向外。
“顧念。”
帝長川倏然出口,嗓音微冷,簡單的兩字劃過唇舌帶著酥麻的魅惑。
顧念不自然的腳步猛然一下頓住,身形僵住了。
多久了,已經記不清多久了,他從受傷以後,就從未喚過她的名字,那一次還是在他被人下藥意識不清時才叫的……
難道他已經……
顧念滿懷錯雜的回過身,期許的目光迎過去,但到底還是失望了。
男人冷峻的麵色猶如九重冰寒,陰沉滿載的寒眸冷光湧動,犀利又冷戾,毫不保留的朝著她輕掃,隨著他身形的靠近,骨節分明的大手捏挑起了她的下巴,“你認為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
字音脫口時,他也不屑的甩開了她,冷冽的薄唇輕揚,勾魂攝魄的笑容冷鷙,帝長川些許的光線撇向了一側的兩位保鏢,再出口的嗓音,涼薄沁骨,“不簽了它,你能走出這個房間嗎?”
顧念纖長的睫毛不自然的顫動,目光透出難以置信。
帝長川卻望著她,笑了。
他笑起來時,是很好的,但那笑容夾雜冷意,森寒溢出的同時,痞氣和匪氣混雜,給人的震懾,可以想象。
帝長川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轉身向外時,對著兩位保鏢吩咐,“著她,把文件簽了。”
“是的,帝總。”兩位保鏢異口同聲。
顧念愣愣的站在原地,錯亂的神色隨著斂下的目光混合,無措的手指緊縮,迅速的再抬眸,望向男人清冷的背影,開口道,“帝長川,你在擔心,或者是害怕什麼呢?”
帝長川前行的腳步一滯,微微緊了眉。
顧念已然先一步繞過他,卻不等反應,便被男人先發製人,“你認為我會怕你什麼?”
她望著他,倏然漾起了唇畔,盈盈一笑的間隙,抬手一把拉住了男人的領帶,用力將他挺拔高大的身形拉向自己的同時,她另隻手也環上了男人的脖頸,踮起腳尖,朝著他的薄唇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