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顧念起床時,手機剛開機,就收到了江遠發來的微信息。
內容不多,卻透出焦急的隱情。
顧念抬手揉了揉眼睛,一邊下床一邊將電話撥給了江遠。
她走去浴室,擰開了水龍頭,用脖頸夾著電話,“江秘,昨晚你給我發消息了?”
江遠愣了愣,這才想起了昨晚,下意識的回身了眼遠處運動場上正在射擊的老板,壓低聲道,“是的,顧小姐,昨晚……”
他拉長了聲音,儼然後麵的話就要脫口,卻及時扼製住了。
江遠並不是不了解帝長川和顧念之間的關係,隻是畢竟是老板的私事,他也不便幹涉,便改口說,“昨晚帝總的狀態不是很好,所以我才給您發了信息,想著您要有空就過來下的。”
顧念拿著牙刷的手臂頓了下,秀眉微緊,江遠的欲言又止,她便明白了一切,所以隻道,“他喝酒了,還是頭疼複發了?”
江遠猛地愣住,他沒想到,隔著電話,又過了數個小時後,顧念竟能一語中的,猜的如此精準。
他猶豫了下,才說,“帝總昨晚是喝了酒,然後也有點頭痛發作,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旋即,江遠又想起了什麼,忙道,“帝總讓您過來一下,我把地址發給您。”s11();
隨著電話結束,不過須臾,江遠的信息便發來了,顧念掃了一眼,是個休閑運動場,將手機移開,繼續刷牙。
收拾完畢,顧念從公寓出來,開車先去了研究所,將工作安排了一下,又訂了一份早點,吃過後,才開車去了運動場。
抵達時,她將車停在門口,便給江遠打了個電話,“江秘,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停車位,能否幫我一下?”
隔著手機,顧念輕柔的嗓音落入一旁男人耳中,江遠也將詢問的目光睨了過去,男人蹙了下眉,一記眼神示意,江遠便應下了。
他出來時,顧念下車將一包東西遞給了他,“這裏麵有一些調製好的中草藥,還有一些止痛藥,他下次再頭痛發作的話,給他服用吧。”
顧念並不是真的想讓江遠幫她停車,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江遠詫然的接下,還未等道謝,就聽顧念又叮囑了句,“還有,別讓他總喝酒,若是避免不了話,就在他茶水中加點這個調製的中草藥,能有緩釋酒精的作用。”
頓了頓,她一邊將車鑰匙給江遠,一邊邁步向裏,似想到了什麼,她又說,“別告訴他這些藥是我給的。”
不然,他再誤以為她要‘毒’死他。
江遠愣了愣,但還是接受了顧念的好意,連聲道謝。
運動場內,顧念剛走進去,遠遠地,就聽到‘砰砰’的聲音,一望無際的綠茵場,時不時的機器自動彈出彩色氫氣球,帝長川挺拔的身姿屹立在特製的平台上,手握散彈槍,幾乎不怎麼瞄準,就扣動扳機,卻槍槍爆破氣球,槍法極準。
顧念走到了近前,道了聲,“帝總。”
話音還未落,就見男人霍地回過身,長臂一把環上她的腰肢,抬手捧起她的臉頰,薄唇覆了上去。
肆虐逞狂,卷走她口腔中的清甜,留下他淡淡的煙草馥鬱。
顧念皺了下眉,卻沒拒絕,也沒抵抗,她不想惹怒他,索性任由他肆意好了,良久,隨著他的慢慢放開,她垂著眸,小聲問,“要在這裏做嗎?”
帝長川著她,隱隱勾了下唇,傾身從她身邊錯開,繼續投身射擊之中,瞄準遠處天空中漂浮的氫氣球,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後,氣球破碎,他沉冷的嗓音也隨之溢出,“昨晚怎麼沒來?”
顧念眸色輕動,眨了眨眼睛,“昨晚有點事。”
男人並未她,繼續射擊,“是誰說的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