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兩個孩子是一起長大的,而且年歲上,海利還大一些,但這孩子都已經會話了,一到了她懷裏,就咿咿呀呀的叫著‘麻麻’。
顧念柔柔一笑,給孩子衝洗幹淨,再輕輕的抱入浴缸裏泡澡澡。
這孩子就是沈念臨終前托付給她的,所以她給孩子起的名字是傅難念,名阿難。
悉心的給孩子們先後都洗完了澡,她也換了衣服,吹幹頭發,再抱著阿難下樓時,遠遠的就看到客廳沙發上,淦嗔抱著海利正在嬉鬧。
家夥被他按在懷裏,不停的貼著他的臉頰,海利被他下巴的胡茬紮的咯咯直笑,淦嗔餘光瞥見了她,才,“海利還不會話,怎麼回事呢?”
著,他目光也就撇向了傅晏,傅晏似早已注意到他目光中的深意,直言,“沒病。”
淦嗔有些無語,傅晏有的時候真的很寡言少語,隨著顧念的治療日益進步,他也將重點都放在了其他的醫療工作上,對於治療患者,倒是頗為上心。
顧念抱著阿難走過來,短短的路程,她卻走得很慢,也很緩,完全就是一瘸一拐的。
經過這一年的治療,能擺脫掉拐杖,已算實屬不易。
淦嗔極快起身,從她懷中接過了阿難,剛抱在懷裏,孩子就摟著他的脖子,叫了句,“舅舅!”
“真乖!”他笑著揉了揉孩子的臉頰,隨之就又看向了海利,“你呢?臭子,還不肯話嗎?”
顧念不喜他凶海利,急忙一坐下時,就將海利抱在了懷裏,還,“別他,我們海利隻是不願意話,對不對?”
海利眨巴著大眼睛,也不什麼,隻是腦袋趴在了她的懷裏。
淦嗔卻不耐的皺了皺眉,“不如,你別讓他叫你阿姨了,叫媽吧!”
著,他還俯身湊到了海利近旁,捏著他的鼻子,“來,海利叫媽媽,媽媽……”
令人意想不到的,本是男人隨便一句玩笑話而已,但孩子竟真的當了真,還仰起腦袋一瞬不瞬的看著顧念,真的叫了一句,“媽媽。”
刹那間,顧念都懵了!
要知道,這可是海利第一次開口話啊,而且還是管她叫媽媽……
她無措的愣了愣,淦嗔也從怔鬆中反應過來,又伸手將海利抱了過來,“原來你是想叫她媽媽呀!那怎麼不早?以後她就是你媽媽了,叫媽媽就對了!”
顧念無措的深吸了口氣,“對什麼對?海利的媽媽不是我。”
不過考慮到孩子還,這種事情,等以後再慢慢解釋吧!而且兩年了,她盡可能的想辦法聯係喬珊珊,都一無所獲。
淦嗔偶爾會回國一段時間,顧念也會拜托他回國查找,但都毫無消息,恍若喬珊珊這個人,在兩年前就徹底消失,再無存在。
“你不是幹媽呢?幹媽和親媽有什麼區別?”淦嗔單手托腮,幽深的目光早已移去了別處。
顧念稍微細想一下,感覺也對,隻要孩子願意,就先這樣吧,具體的,等以後再。
傅晏走過來,抱起了阿難,領著海利去了院子放煙花,炫彩的禮花劃破夜空,歡聲笑語,持續不斷。
從什麼時候起,這種排斥拒絕的生活,和尷尬的陌生關係,竟成了她心底希冀的美好,隻是,每逢佳節倍思親,若這樣的日子裏,軒軒和圓圓也在她身邊,又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