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兩個多月,顧念這次見到傅晏,隻匆匆的相處了幾個時,傅晏便催促著將她和阿難一同送上了飛機。
從D市到A市,幾個時的航班,抵達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從機場驅車回到水月灣時,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顧念徹夜未睡,疲倦異常,而阿難在飛機上睡的飽飽的,尤其是見到了海利,兩個孩子聚在一起,更別提多開心了。
而顧涵東卻一臉複雜的坐在一旁,看著沙發上蹦蹦跳跳的兩個孩子,眸色沉沉,“傅博年的孩子,你又帶回來做什麼?”
顧念在飛機上忙著處理工作,現在累的幾乎眼皮都要睜不開了,隻打了個哈欠,邊往樓上走邊,“阿難,這個是舅舅……”
稍微想了想,感覺‘舅舅’這個稱呼似乎和淦嗔的重疊了,擔心孩子們難以區分,又特別交代了句,“大舅,阿難,和大舅玩會兒,一會兒你二舅就來了。”
她在回來的路上,給淦嗔打了個電話,淦嗔也比較想念阿難,隻是手邊好像有事要忙,所以得等會兒才能過來。
顧涵東無奈的深吸了口氣,又迎著她的背影追問了句,“你把傅博年的孩子帶過來,他知道嗎?”
他真擔心是顧念突然母愛泛濫,將這個阿難給強行抱回來的!
顧念無力的望著他,隻言,“過幾大叔會來接阿難的,具體的,等我睡醒了再。”
她完,就加快腳步上了樓。
顧涵東無奈的眸色更深也更沉,疑惑的眉心緊蹙,大叔又是誰?傅博年嗎?
複雜的思緒歸思緒,他再看向沙發上的兩個家夥,長得都白白淨淨的,巧又可愛,不禁也心軟了很多,朝著阿難伸出了手,“來,來舅舅這邊……”
阿難望著他,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然後甜甜的喚了聲,“大舅!”
顧涵東抱著撲過來的寶貝,因為他年紀上比淦嗔長一歲,所以大舅也實至名歸,他摟著孩子正玩著,淦嗔便從外麵走了進來。
“哎呦呦,看看這是誰呀?”淦嗔微笑著,遠遠地就朝著兩個孩子展開了手臂,“這不是我日思夜想的寶貝嗎?”
阿難開心的也朝著他飛撲了過去,淦嗔抱著家夥,各種舉高高,哄著孩子咯咯直笑,旁邊的海利有些吃醋著急,也慌忙撲向了淦嗔,他便將兩個孩子,一個摟在懷裏,一個放在了脖頸上,高大的身影,哄逗著兩個家夥。
一時間,這個滿身氣勢的男人,霎時間恍若成了孩子王,陪孩子們玩了好一會兒,隨著保姆那邊做好了早餐,他才將兩孩子交給了保姆。
淦嗔空閑下來後,也就注意到了顧涵東那陰冷寒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掃射著他,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禁才道,“怎麼了?”
顧涵東靠坐著沙發,修長的雙腿交疊,輕微動了動,用腳尖指了下淦嗔的西褲,“這是什麼?”
淦嗔詫異的低眸,他穿著黑色的西褲,褲腳上有一大塊濕了的痕跡,似是被什麼液體沾染所致。
他似也瞬間就想到了什麼,不禁扯唇淡然一笑,“沒什麼。”
這麼多年來,淦嗔習慣性的很青睞黑色衣物,知道為什麼嗎?因為血,染在上麵時,黑色是最不容易彰顯痕跡的。
顧涵東不禁劍眉就擰了起來,淦嗔這話騙別人或許可以,但可騙不了他,隨之,他眸色上移,就落在了淦嗔的手背上,清雋修長的手指上,有幾處破皮的殷紅。
刹那間,顧涵東臉色就陰了下去,未話就先一腳踢上了淦嗔的腿,氣力極大,也令對方吃痛不,“不是讓你去打理餐飲嗎?還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你拿我的話當放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