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傷害,是最難避免的。
一般情況,幾乎都是外界他人帶來的,有言語上的,有肢體上的,有過往,也有經曆,這些就像一道道的陰影,也似一條條的傷疤,盤亙遍布在每個人的心上,根深蒂固。
但隨著時間的累計和推移,這些傷害,也會慢慢的淡化和褪去。
知道什麼樣的傷害是最嚴重的嗎?
不是這些外界他人給予造成的,而是本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將曾經的噩夢反複回憶,將他人刺入心髒的這把刀,反複拿出來,逡巡回憶,然後再原封不動的插回去。
這不是折磨施害者,而是在折磨自己。
帝長川明白這些,所以才會更加拿現在的她,無能為力。
他摟著她,不顧她的掙紮和踢踹,隻是緊緊地桎梏著她,埋首在她的頸肩,低啞的嗓音很沉,“別再這樣了,我知道你沒辦法忘記,但別再想了,一次性都發泄出來吧!”
“你現在,怎樣你才能徹底放下這些,我照做就是了。”
顧念停下了動作,不在踢踹於他,而是愣愣的望著眼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確定的聲呢喃,“我真的什麼,你都會做?”
他低了低頭,“嗯。”
旋即,顧念想也沒想直接一句,“那就去……”
後麵‘死’這個字音還不等道出,就被帝長川抬手一把捂住了嘴,他眸色深邃,“寶貝兒,想要我命可不行,除非是在床上。”
顧念氣的眸色突變,完全七竅生煙。
他卻更加得寸進尺,摟的她也更緊,“如果我真死了,以後誰給你幸福,誰保護你,照顧你,還給你那麼多快樂,嗯?”
顧念真是要被他氣死了,果斷的抬起腿,狠狠地朝著男人腹以下踹了下去,帝長川敏銳的眸色一閃,就知道她要踹哪裏,下意識的身形一閃,精準的避開了,並大手擒住了她纖細的大腿,“這裏我還有用呢,別亂踢。”
他更過分的,修長如玉的大手握著她的腿往上一移,直接觸到了她某處,顧念愕然的神色一閃,下一秒,就張開了嘴巴。
帝長川眸光一凜,直接將手縮了回來,並轉而捏起了她的下巴,“又想咬人,你是真屬狗的啊!”
“帝長川,你真不是人!放開我!”她掙紮扭動,卻怎樣都避不開他的束縛。
而這樣的近距離接觸,更讓顧念感覺羞恥,憤然的情緒也更濃,一股憤懣湧上心頭,讓她難以作罷,“放開!”
帝長川又怎可能真的放開她,隻是大手換了個位置,扣住了她的纖腰,從而將她摟的更緊了,“聽著。”
他箍著她的腦袋,不讓她亂掙紮,“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但寶貝兒,發脾氣鬧意見,還是翻舊賬都可以,想怎麼鬧,我都陪你,也依你,可前提是,你給我把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處理幹淨了!”
後半句,帝長川刻意加重了字音,眼底的陰鷙和涼薄,驟然而起,怒而勃發,“什麼傅晏,什麼淦嗔,還有以前的那個洛城夕,都給我劃清界限!”
一想到她大晚上的在傅晏的房間坐了幾個時,他就忍不住滿腔不可控製的怒意狂躁。
“自己是誰的,心裏不清楚嗎?”他低沉的字嗓音極輕,甚至有幾分魅惑之感,尤其是那煙嗓的磁性,更加渾然成,而潛藏的狠厲,也毋庸置疑。
顧念訝異悚然,目光凜冽的迎著他,氣到了語不成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