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栩栩無語:“你真是……小心玩過頭了,包不住了,你哥回來得治你了!”
“到時候再說!”
沈溪看著那個男子走了過來,“唰”地一下,很是騷包地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擺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朝著她們拋了一記眉眼,露出一排白牙,眉宇舒暢:“兩位小美人,我叫蘇宇軒,氣宇軒昂的宇,氣宇軒昂的軒。”人如其名,氣宇軒昂,怎樣,有沒有被他帥到?
杜思芩從來沒有遇見過這般主動的男子,他穿一身慘綠羅衣,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下巴微微抬起,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看著那俊美的容顏,一顆心跳的飛快,臉頰上也不禁染了上了一朵紅雲,嬌羞一笑,很是靦腆道:“我……我叫杜思芩。”
“杜思情,好美的名字,思情思情,思之以心,念之曉情。姑娘不僅名字美,人也是漂亮地無可挑剔!”
杜思芩的臉頰又紅潤了幾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竟然可以如此有詩意,故作優雅矜持地朝著男子行了一個禮:“公子謬讚了!”
男子收起了折扇,貼近杜思芩,將聲音壓低,微微一笑:“本公子從來不打誑語。”說著看向了沈溪,“敢問這為姑娘芳名?”
沈溪打量著麵前的男子,雖然語言動作輕佻了一些,可他的眼睛卻純淨如水,沒有半絲汙穢的意思。她勾了勾嘴角,紅唇輕啟:“沈溪。”
——沈溪?
“蘇宇軒”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似曾耳熟,狐疑地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似乎並沒有任何印象。
“蘇公子為何這般看我?莫非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沒有,就是被姑娘的名字迷得一時忘記了反應。”說著“蘇宇軒”又將沈溪的名字誇了一遍,什麼溪流啊,什麼涓涓流水啊,什麼空穀幽蘭啊,簡直信手拈來!
這人還真是能誇!
這是沈溪對他的印象。
而杜思芩一顆芳心早已經撲的一塌糊塗,什麼葛東,什麼太子側妃,她統統扔到了九霄雲外,她的眼中隻有這個男子!
“蘇宇軒”麵對沈溪似乎有些挫敗,不管他如何讚美她,她都一副淡然寵辱不驚的表情,低頭瞧見她懷中的小七時,眉梢飛揚了一下:“姑娘懷中抱著的是寵物嗎?真可愛!”小七整隻縮在了沈溪的懷中,表麵也隻能看見白白的一坨,分不清是狗還是貓亦或者別的。
許是聽到有人在談論它,小七迷茫地抬起了頭,它這一抬頭,“蘇宇軒”的臉色微微變了下。
“蘇姑娘這狗好生眼熟,不知可否讓在下抱一抱?”
沈溪沒有錯過他眼中的詫異,他認識小肉球。
小肉球是她救回來的,這幾天的相處,多少培養出了一些感情,若讓她交出去,心中定是極為不舍的。
微笑著拒絕了:“我這狗怕生,怕是會傷到蘇公子,我們這邊還有事情要辦,這就先進去了,告辭。”
“哎——姑娘——”
砰——
可惜沈溪已經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將杜思芩拽入了廂房裏麵,關上了門。
留下了砰了一鼻子灰的“蘇宇軒”,他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無奈地聳聳肩,這美人真不可愛,走了。
杜思芩坐在廂房之中,雙眼迷離,身陷方才的溫柔不可自拔,在她的腦海中已經自動勾勒出跟那男子親密無間的畫麵。
沈溪瞧著她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看不下去了,她們是出來辦事的,推了推她:“表姐,回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