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後來沈溪突然想起庫房裏麵還關著那麼幾個人時,慕容千慕讓暗衛去處理,才發現他們已經逃走了。
沈溪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慕容千慕卻暗暗記在了心裏將此事交由暗衛,讓他們去追蹤。
這次一共有三個侍衛不幸身亡,沈溪讓人將他們火化了,記下了他們的名字,等回去後便找管家讓他給這些侍衛的家中補償一筆重金,其餘十七人身上都帶著傷,有重有輕,陳婆的右腿也被倒下來的木樁壓傷了。
現在回墨陽城不太適合。
沈溪將他們安排在了洛城的一家醫館中,讓他們先養著傷,並讓諾言留下來照顧,等傷好了再回去。
慕容千慕為了救她,好不容易要結痂的傷口又裂開了,而他的後背也被砸下來的火星灼傷,起了許多的泡泡,密密麻麻地,看著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夫幫他處理時,需要將一顆顆的水泡弄破讓裏麵的膿水流出來,這樣才會好的快。
全程下來,慕容千慕一聲不吭,就連眉頭也沒有眨一下。
蘇宇軒瞧了一眼,他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豎起了汗毛,皺眉:“我靠,你怎得傷成了這樣?嘖嘖嘖,瞧瞧你這背,還好你不是女子,否則可就破相了。”
慕容千慕也是十分慶幸,還好傷到的人不是她,否則她一個女子在背上留下這麼大一塊疤,怕是她會沒臉見人了。
蘇宇軒想著又忍不住八卦道:“昨個兒,你救的是沈溪吧,你說她要是看到你傷成這樣,會不會感動的直接就以身相許了?”
太子慕容長青雖然跟德親王府自小就有婚約在身,礙於德親王府實在是太低調,以至於蘇宇軒並沒有聽說過沈溪這個人。
自然也不知道她是未來太子妃的身份。
慕容千慕冷冷地橫了他一眼,威脅意味明顯:“這種話你最好給我爛到你的肚子裏麵去,我不想聽到第二次!”
蘇宇軒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疾言厲色的他,拖著下巴,不怕死地問道:“我說,你不會真的……”朝著外麵努努嘴,“真瞧上人家了吧?”
模樣嘛,是個美人。
慕容千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點溫度:“你的護身符是那人送的吧。”
蘇宇軒立馬就慫了:“別!別!兄弟啊,剛才是我錯了,我道歉,道歉!瞧我這張嘴都說了什麼話!該打該打!”說著十分狗腿地討好著慕容千慕,自行掌嘴了起來。
心中沒來由的誹謗,從來沒見過他如此護著一個女子,瞧著他的臉色,他也不敢再放肆,省的被他惦記上,暗中找他的茬。
“你先帶著她們去香洲居落腳,等我弄好了,我便去與你們彙合。”
香洲居是慕容千慕在洛城的一個別院。
“好好好,我這就去!”蘇宇軒討了一個沒趣,也不好再跟他對著幹,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一出來,外麵三人就圍了上來。
“慕容大哥的傷勢怎麼樣了?”
“嚴重嗎?”
坐在一旁等候的沈溪也站起了身子,目光緊盯著他,雖然沒有像她們兩個焦急的詢問,眼中泛著的光芒,將她所有的心思都展露地一覽無餘。
蘇宇軒答道:“後背起了很多水泡,大夫在弄著呢,有點多,估計要一會。”
“嘶——水泡!”
三個人一聽,臉色都變了。
“我去瞧瞧!”蘇梓珣更是直接就要掀開簾子衝進去瞧個真切,蘇宇軒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幹嘛呢!幹嘛呢!人家光著身子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說闖就闖!害不害臊!”
光,光著身子——
舒唐跟沈溪對視一眼,立馬又別過了臉去,靦著臉,後退了幾步。
蘇梓珣深深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男神的果體呀!八塊腹肌呀!真的好想看!
轉眼想到這裏是古代,並非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幹咳了一聲,故作矜持,眼睛卻是控不住往裏麵瞄:“我……這……不是擔心嘛!”
蘇宇軒信她才有鬼,自家妹妹的心思他豈能不懂?瞧她這小眼神,真的是……扣住她的脖子直接往外拖:“有大夫在,有你什麼事情,走走走,別圍在這裏了。”瞧著已經中午時分了,“小爺先帶你們吃飯去,吃飯了,再帶你們香洲居梳洗。”
“哎哎哎!你快給我鬆手!鬆手!快沒氣了!你,你想掐死我啊!”
“我倒真想掐死你!”蘇宇軒冷冷地說道,回頭,瞧見舒唐還杵在原地,又道:“愣著幹嘛?趕緊跟上啊!”
他平時對待舒唐就是這樣一副腔調,已經習慣了用這樣的語氣,一看到沈溪也在後麵,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揚起一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笑容:“小溪兒想吃點什麼,等會盡管點,我請客。”
這態度簡直一個上天一個入地,氣的蘇梓珣都想一巴掌拍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