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珣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東皇的人都是他們的仇人,若不是他們時不時就挑起戰爭,他們墨陽國也不會有這麼多將士死在沙場,
最重要的事,上次慕容大哥也差點喪命在他們的手中,這樣一來,她對東皇的人就更沒有好感了。
說離開沒有說滾已經夠給麵子了!
說句難聽的,他一個敵國皇子,來他們墨陽當質子還指望能夠給他什麼好臉色?
啊呸!
瞧著他陰鷙的表情,蘇梓珣冷冷一笑,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一天,剛想再說幾句搓搓他的銳氣,衣袖卻被輕輕扯了一下,回頭:“扯我幹嘛?”
“你少說兩句。”這位主過不了多久便會東山再起,沈溪不想讓蘇梓珣太過於得罪他,倘若讓他惦記上,不是什麼好事,能在墨陽隱忍三年,可見城府一斑。
還是少惹為妙。
“我為什麼要少說?一個質子而已,難不成在我們墨陽他還想翻天不成,他們東皇殺害了我們墨陽多少將士,我不殺他已經算得上是仁慈了,說他幾句還不讓了?”蘇梓珣毫無畏懼之色,眼瞧著這貨好不容易落魄了,這會不欺負他更待何時。
沈溪暗暗心急:“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少說兩句罷,若在宮外我不會阻攔你,可這是宮中,要謹言慎行。”
殊不知沈溪說出這話時,封元煬突然看了她一眼。
舒唐附和道:“阿珣說的沒錯,壞人就不應該給他好臉色!皇上就是太仁慈了,竟然讓他白吃白喝住在皇宮裏麵,按照我來說,就應該將他關進大牢裏麵,做苦力去!”
蕭栩栩沒有吭聲,靜靜地站在那,麵容清冷,身上更是泛著一股生人止步般望塵莫及的氣勢。
蘇梓珣跟舒唐兩個人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是過分,沈溪勸都勸不住。
封元煬的臉色變了好幾變,眼底更是充滿了陰鷙,他習慣了高高在上,何曾被幾個女子冷嘲熱諷?
幾個小姑娘,他若當真計較,還真是有失風度。
嘴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貴國皇上確實宅心仁厚,否則這會我又豈會出現在這皇宮之中,邂逅幾位美麗的姑娘?”不經意的一個抬眸落在了沈溪的身上,一秒,便移開了目光,讓人察覺不出一點的停留。
封元煬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他本就長得不俗,笑起來時更添迷人風采,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叫人看了便移不開視線。
隻可惜他遇到的是蘇梓珣一行人。
舒唐用下巴對著他,傲氣的不行:“油嘴滑舌什麼的最討厭了,看什麼看,還不滾,這裏不歡迎你!”說著從桌上拿了一塊糕點,惡狠狠道:“再不走,我就扔你了!”
“喲,真是好大的口氣呀!”
人未見聲先至,沈溪聽著這耳熟的聲音,便知道是誰來了。
有的人越是不想見,她越是會頻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比如,五公主。
有五公主的地方,自然也有羅芊芊,兩個人攜著兩三個丫鬟,掌著宮燈,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五公主最為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每次她都是盛裝出行,今日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衣裙,裏麵用白色的衣服打底,她本就年紀不大,粉色更為減齡,將她襯托得青春靚麗,又明豔動人。
她緩緩走近,明亮的月光照耀在湖麵,通過湖麵又將月光折射在她的裙子上,隨著她的走動,裙擺泛出星星點點的光輝,那般的璀璨奪目。
羅芊芊的打扮倒是相對樸素一點,在五公主的麵前她完全被比了下去,亦或者說,她想搭上太子,自然要跟五公主交好,在她的麵前,不能搶奪她的光彩。
五公主麵帶著得體的笑容,站在了封元煬的麵前:“本公主倒想聽聽你要扔誰啊?”
羅芊芊緊隨其後,瞧著沈溪安然無恙地站在那,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冷意,沈溪,你且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的!
沈溪察覺到了她不善的目光,抬眸迎了上去。
羅芊芊沒有想到她這般敏感,眼底的寒意還收斂下去,就被她逮了一個正著。
她愣了一下,忽然揚唇,朝著沈溪詭譎一笑,那笑容飽含深意,像是在宣示著什麼。
沈溪嘴角上揚,清亮的瞳孔中流光溢彩,根本沒有把她的挑釁放在眼裏。
前世她沒能把自己怎麼樣,這輩子便更加不能了,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兩個人僅僅隻是用眼神碰撞了一些火花,便淡淡地移開了目光,麵容平靜,仿佛剛才的眼神交流隻是一個錯覺。
舒唐的糕點還抓在手中,聽聞五公主的話,訕訕一笑:“我們在開玩笑呢!”默默的將糕點放了回去。
五公主身份尊貴,又是皇上最疼愛的公主,她們幾人在皇宮就算有太後撐腰,可以橫著走,可遇到一些公主皇子,終歸還是不能太放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