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跟慕容千慕在這邊安逸的養傷,殊不知此時的墨陽城已經鬧翻了天。
沈溪墜崖一事,幾乎是八方兵馬出動,將沈溪出事的那條河方圓五百裏都翻了一個底朝天,除了找到了沈溪的繡花鞋,再也沒有找到任何的蹤跡。
通常這樣的情況下,怕是九死一生。
在找人的同時,蕭栩栩幾人也在查找線索,場地已經第一時間被封鎖了,而在場之人,也統統經過一番審問。
最後他們鎖定的人是金銘跟杜思芩、羅芊芊,還有五公主。
馬是金銘的,就憑這點,她脫不了幹係,而杜思芩、羅芊芊、五公主跟沈溪是有過過節的。
但凡跟沈溪有過過節的,都是嫌疑人。
所以四人不放棄尋找沈溪的同時,也兵分兩路,一路繼續尋人,一路去找證據,為沈溪討回公道,將那些害她的人繩之以法!
金銘最近被蕭栩栩幾人騷擾的有些心虛,沈溪的事情,她確實有插手,她剛到墨陽,人生地不熟,也沒有什麼人脈,在墨陽城這個離皇權最近的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必須要有人護著,否則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即便有著郡主的身份,可依舊還是會被人欺負。
她在漠北生活了這麼久,吃的用的,不比墨陽好,可衣食住行,也是有人伺候的,哪裏受過什麼委屈。
到了墨陽,被人指指點點不說,還受到了排擠,她想要融進這個圈子,想要享受披星戴月的感覺,就必須找一個靠山。
所以,她找了五公主。
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她願意配合她們捉弄沈溪。
借馬一事,也是她們所計劃的,可是這後果是不是有些太嚴重了?跟她們當初說好的完全不同啊!
為此,金銘特意去找了羅芊芊。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要給沈溪一個教訓,讓我借馬給你,將她丟在林中,讓她也嚐一嚐那日你被掠走的滋味,可這三四天過去了,這沈溪也應該出現了吧?”
羅芊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道:“你慌什麼?”
金銘的心裏煩躁的不行,伸手拽著羅芊芊的胳膊,說話也急躁了起來:“我能不慌嗎?你不知道這幾天蕭栩栩她們天天上門審問我,如今全墨陽的人都知道她們在為沈溪的事情奔波,你是不知道,別人看我的眼神,幾乎都已經認定了我是害沈溪的凶手!”
“嗬……”羅芊芊揮開她的手,嘴角揚起一個陰冷的笑容,“怎得?聽你的口氣,倒是在指責我了?”
“難道我不應該指責你嗎?”金銘氣呼呼的說道:“當初是你自己承諾我,此事不會牽連到我的身上,我才答應你們借馬,可如今沈溪出了事,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所有人都覺得是我害了沈溪!”
“那又如何?她們有證據嗎?”
“要是有證據,我早就被抓進大牢了!”
“既然沒有證據,你慌什麼?隻要你死咬著不知情,她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這幾天你就安心的待在家裏,盡量少來找我,蕭栩栩的背後可是大理寺,她的眼睛賊亮著,若是被她發現了你我之間的往來,順著這條線索尋過來,若真是讓她查出點什麼,你我怕是討不到好果子,有事情可以讓你身邊的丫鬟送信給我,你自己就不要過來了。”
金銘的胸口上下起伏著,一方麵是被羅芊芊這風淡雲輕的口氣給氣的,一方麵聽到她說讓自己不要來找她,幾乎讓她跳腳:“羅芊芊,你這是幾個意思?這件事都是你策劃的,我隻是提供了馬,當初說好的,隻是給沈溪一個教訓,要是我知道你有心害沈溪的性命,我說什麼也不去借馬!”
她現在悔的要死,“現在好了,我成為了事情的主使者,你們抽身出來了,你讓我不要找你,是不是想著萬一東窗事發,將我推出去頂罪嗎?”
這幾天她被蕭栩栩她們纏的都快要發瘋了,因為第一次用陰謀詭計害人,她良心不安,又不敢隨便找人傾訴,隻能找羅芊芊。
現在她都不讓自己找她,她能不惱?
羅芊芊的臉上也帶著一絲怒意,冷喝道:“你有點腦子行嗎?”
“我不管,反正你要幫我想辦法,不要讓蕭栩栩那幾個人來找我了,你要明白,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要是我不小心說漏了什麼,那可怨不得我!”
金銘的話,徹底觸怒了羅芊芊。
她走近金銘,那陰冷的目光不禁叫金銘由腳底生出一股寒意,她往後倒退著:“你想幹嘛?我可是皇上封的靜安郡主,若是此刻我出的事,你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