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沈溪跟蘇梓珣出現在端王府的大門前,不過兩人卻不是以自己的本來麵目出現,而是由蘇梓珣將二人化妝喬扮成了慕容千雪身邊的丫鬟青荷跟青蓮。
“楚陽真的會把千雪帶到端王府?”蘇梓珣半信半疑道。
“也許吧。”沈溪心中也不是很確定,“楚陽心中還愛著千雪,可千雪對他已然有了芥蒂,楚陽為了討她的歡心,最好的辦法就是故居重遊,所以,我也不確定,他會不帶千雪來這。”
“遊故居?那也應該是望瓏書院啊,或者是一些能夠勾起他們兩個回憶的地方,我們兩個守在這裏幹嘛?走,去望瓏書院看看。”
“不可。”沈溪忙阻止她,解釋道:“你我扮作了千雪的丫鬟,如今的要演的,自然是舍不得原主的忠心丫鬟,我們隻能流連在這端王府麵前,不能去別處。”
若是跑到望瓏書院,真撞見了楚陽,怕是會引起他的懷疑,一旦起了疑心,那麼她們想混到千雪的身邊怕是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蘇梓珣細細想了想,又覺得沈溪的分析的確很對,隻能妥協道:“那也就隻能幹等了,走吧,我們對麵那條街的茶樓坐著等,那家茶樓二樓有一個雅間,窗戶正好開在這個麵,能夠將這端王府的門口看的清清楚楚。剛好快到中午了,順便在那吃個飯。這麼大的太陽,在這守株待兔,隻怕人沒等到,就把自己給曬中暑了。”
“也好,那便走吧。”
蘇梓珣說的茶樓叫做天香樓,起初是專門買茶水,但來這喝茶的人實在是是太少,無法經營下去,才不得不同時管上了飯,又加上了點心,生意這才好了一些。
正當兩人準備進去時,在茶樓的對麵的當鋪,丁子峻正匆匆往外麵走,因為走得匆忙,不小心與人撞到了一起,他手中的藥包全部掉在了地上,突然“叮”的一聲,他手中的月牙玉佩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滾到了沈溪的腳邊,沈溪目光一滯,忽然覺得這枚玉佩好生眼熟。
彎腰撿起,細細打量,卻不記得在哪裏見過了。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啊!”
“對不起!”丁子峻不想與人起衝突,便誠懇的道了歉,那人罵罵咧咧了幾句,說了好幾聲晦氣,卻見他年紀尚小,也不便多做計較,陰沉著一張臉走了。
丁子峻卻顧不得上地上的藥材,見自己的玉佩在沈溪的手中,忙道:“這位姑娘,可否將玉佩還給我?”
“這是你的?”
“是,請姑娘還我。”語氣已然多了幾分焦急之色。
沈溪見狀,抿了抿唇,將玉佩交之與他。
丁子峻接過,小心翼翼的檢查了片刻,幸好,沒碎。
他高懸的心才終於落了下來。
撿起藥包匆匆離開了。
沈溪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腦海中卻是想著那枚月牙玉佩,總覺得莫名的熟悉。
“怎麼了?”
“沒,走吧。”
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沈溪便將之拋卻腦後了,走進了天香樓,蘇梓珣指定了她要的雅間,店小二很快就將她們熱情的迎了上去。
丁子峻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一間破舊的小屋子,大門倒了一邊,隻剩下右邊的半扇門還堅強的立著,這間房子像是荒廢了已久,到處布滿了蜘蛛網,
丁子峻推開了一扇緊閉的房門,那門發出一聲極為古老的“咯吱”聲,在他關上時,房門終於堅持不住,哢擦一聲,應聲倒了下來,濺起一地的灰塵。
“咳咳咳……”
丁子峻在大門倒下前下意識的跳開了,吸了一肚子的灰塵,將他好生一番嗆,同時,裏麵也響起了微乎其微的咳嗽聲,丁子峻臉色驟然大變,顧不得倒下門的,忙將藥包往那還算幹淨的桌上一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去。
房間外麵雖然破舊了一些,但是裏麵睡覺的地兒,倒是收拾的十分幹淨整齊,一張木板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少女,此人正是小誓言。
丁子峻蹲在床頭前,緊張的問道:“誓言,你怎麼樣了?”
小誓言虛弱的睜開眼睛,剛才的咳嗽,牽動著她的內傷,胸口處傳來如同烈火灼燒的疼痛,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閉了閉眼睛,示意他不同擔心。
丁子峻紅了眼睛,用衣袖為小誓言輕輕擦著她額間溢出的汗水,道:“你放心,如今我們到了墨陽城,城中有很多醫術高明的大夫,我一定會救活你的。”將那枚月牙形的玉佩拿了出來:“瞧,我把你的玉佩贖回來了。”
小誓言再次眨了眨眼睛,她想問他錢從哪裏來的,奈何卻說出不話,隻能一直盯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