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慕容長青真心覺得自己對皇位的並沒有那般熱衷,可經曆過這一次後,他突然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當真是驗應了那句話,擁有時不知道輕重,失去後才亦是到曾經是多麼的可貴。
這個話題提起來有些嚴肅,慕容千慕轉動著茶杯,眼眸微垂,纖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那一抹高深莫測的光芒:“楚陽打著血脈正統的旗號,得到了朝中不少老臣的支持,不少已經高老還鄉,橫豎也不過那幾位罷了。”
慕容長青說:“可偏偏就那幾位在朝中占據重要的職位,在朝中更是有不少的門生,這是我們最大的阻力。”
且不少的人在朝中任職,加上楚陽一上位就將康永帝如何設計謀害五皇子一事昭告天下,其手段陰狠,讓許多人不恥。
按照以前,慕容長青也會跟那些人同仇敵愾,可如今他反而覺得,自古以來,皇位便是能者居之。
他自詡有這個能力,不比楚陽差,所以這一場戰,他必須要打,而且要贏得漂漂亮亮,他必須要讓那人知道,他慕容長青絕對不會比楚陽差!
太子的眼中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欲望,慕容千慕的眸子黑沉了幾分,也許這次過後,有些東西會慢慢開始變質:“可他的根基並不穩,想必太子心中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
“沒錯,”慕容長青起身,站定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那雙眸子因為強烈的抱負,顯得各位明亮,他說:“我是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如今我們的手掌已經征集了十萬的兵馬,明天我打算親自去一趟懷古,說服七皇叔借用他手中的二十萬兵馬!”
朝中的兵馬多半都在邊關把守,墨陽的軍營中也不過才二十萬的兵馬,兵符如今還握在蘇南的手中,楚陽無法調動。
有了那二十萬,攻回墨陽豈不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如此便加深了慕容長青的信心,他自信滿滿的說道:“五日後,我必定帶回好消息,屆時,我們就可以按照初步的計劃,一起將墨陽奪回!”
慕容千慕從未見過太子如此的一麵,自小自己就是他的伴讀,兩人一起長大,之間的情誼更是勝過親兄弟,素來,他都是溫溫和和,不爭不搶,安分守己的做著自己的太子。
可如今的他,已經逐漸露出了他對權利的渴望,還有那日益見長的野心。
他不知道如此變化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卻也忍不住未雨綢繆,自古君王最忌諱功高蓋主之人,也許他也是時候收斂一些了。
等太子走後,他便去了付晟林的房中,跟他談了很久,直到深夜才從他的房間中出來。
同時間,慕容千雪在宮女的伺候下沐浴後,便將其餘一幹人屏退,留下了青荷跟青蓮。
“你們兩個當真不知道危險這兩個字怎麼寫!這下好了,進了這皇宮,要是想出去就難了!”
慕容千雪確認宮人們都走遠了,才滿麵愁容的坐在雕花細木貴妃榻上,本以為她們兩個脫身後會離開墨陽去淮南找哥哥,結果她們兩個竟然扮作她身邊的丫鬟來到她的身邊。
兜兜轉轉,她們還是回來了,那自己進宮不是白進了?
這樣一想,胸口就氣的難受,目光又落在沈溪的身上,不免帶了幾分脾氣:“溪兒,你怎得跟阿珣一塊胡鬧?”
沈溪抿嘴淺笑:“千雪,你先莫惱,我們此趟進宮雖然危險了一點,不過有阿珣在,應當是能夠瞞天過海的,隻要你不拆穿我們,楚陽應當是發現不了的。”
蘇梓珣的易容術,她是比較相信的,瞧著她的臉,就看不出半分自己的原貌,如此出神入化,讓她驚歎不已。
“那萬一被人發現了呢?”
蘇梓珣不以為意道:“千雪,你這是多麼不相信我的技術?你瞧著我這易容術什麼時候失敗過?楚陽跟青荷、青蓮接觸的又不多,豈能發現我們的真實身份,你就安心吧。等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就帶著你逃離皇宮。”
慕容千雪的心裏還是不踏實:“若是能夠成功逃出去便好,倘若不能……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用管我了。”
她留下,楚陽不會傷害她,可她們兩個被抓到,那就不一定了。
沈溪知道慕容千雪的擔心,可眼下在皇宮之中,有些話不好多說,就怕隔牆有耳,當即便轉移了話題:“這幾天楚陽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他對我……”慕容千雪頓了頓,半響後,才將後麵話吐出,其中確實夾了幾分複雜的心情:“他對我極好,任何事情都順著我的意來,將我照顧的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