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水洗滌過的蘇杭,空氣變得格外的清新,深呼吸一口氣,使得整個人都舒暢不少。
風雨過後的豔陽天,很容易見到彩虹,在蘇杭城的頭頂上,一條色彩斑斕的彩虹橋便從城東一路延伸道了城北,如此壯觀美麗的風景,引得不少人抬頭張望。
此時的月牙湖中,一艘小舟輕輕漂泊其中,小舟上一個妙齡女子慵懶的趴在上麵,看著深不可測的湖底。
剛下過一場大雨,此時來遊湖的人並不多,隻有一兩艘畫舫緩緩流淌,其中一艘緩緩駛來。
上麵站了三個公子哥兒,他們衣著華麗,看打扮非富即貴。還有幾個身穿著輕紗薄衣的女子,她們濃妝豔抹,舉手投足間,盡顯妖嬈。
而小舟上的女子,未施粉黛便足以豔壓群芳,她眉宇間帶著清冷,猶如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神聖不可侵犯。
那三個公子哥兒均露出癡迷的目光,貪婪的盯著小舟上的女子,阮寶方不禁一番感歎:“人間竟有如此絕色佳人!”
江立誌道:“這是誰家的姑娘,我竟從來未見過!文兄,我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想成親了。”
“成親?”
甘文田橫了兩人一眼:“沒見過世麵,瞧瞧你們這點出息,這樣的女人玩玩就好,娶就算了,你看看她乘的船,多半就是百姓家的女子,想攀龍附鳳,故意停在這兒,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江立誌絲毫不介意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娶到這樣的美人,我死也願意了!”
“想得美,這個小美人是我先發現的,要成親也是跟我,沒你們兩的份!”阮寶方擠上前,揚起一個自認為英俊的笑容,對小舟上的女子發出邀請:“小美人,一個人遊湖多無聊,要不要上本少爺這兒來?有吃的喝的,還有玩的,保準你樂不思蜀!哈哈哈……”
“阮兄,你已經成親,此等機會,就留給小弟罷了,這麼標誌的小美人,可經受不起你家那位的手段。”
“難不成我還會怕她不成?她要是敢動我的美人兒,回頭小爺不休了她!”
江立誌笑道:“上回你也是這般說的,結果小妾倒是休了幾個,你家中那位還是屹立不倒!”
阮寶方被說的麵紅耳赤,忙向小舟上的女子解釋:“美人,你別聽他們亂講,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兒。”
“你們兩個夠了!”江立誌見兩人不停的拿小舟上的女子說著一些下流的話兒,頓時氣的臉紅脖子粗,嗬斥了爭論的二人,“她根本就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怎麼?才見一麵你就上心了?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正經起來了,剛才你還摟在芙蓉親親我我的,現在出來裝什麼英雄?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領你的情呢!”
江立誌看了一眼女子,見她眉眼淡淡,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心裏頭說不上是啥滋味,一方麵又因為自己風流的事情被人當著她的麵兒說出來,臉上多少掛不住。
“懶得跟你們說!”惱羞成怒甩袖離去了。
阮寶方哈哈大笑,指著一個女子道:“還你快進去安撫安撫他,指不定他心一軟,就將你娶回去了呢!”
他們語言輕佻,態度輕浮,小舟上的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頭,正要劃船離開,卻不想船槳已經不見了蹤影。
顯然是剛才她看著湖麵發呆的時候,船槳不慎掉入了河中。
蕭栩栩並未搭理他們,但逐漸冷下來的臉色,已經顯示了她此刻的心情,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危險氣息。
隻可惜沉迷於她容顏的那些人,並未察覺到,還孜孜不倦的對她利誘著。
許是說了半天,女子都不理他們,其中一人便打算親自下去請她上來。
畫舫一靠近,蕭栩栩那冰冷的如同冬月冰雪的目光便掃了過來,她紅唇微啟,冷漠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喲,這小美人還挺潑辣的!”阮寶方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是不可否認,剛才那一瞬間,他被她淩厲的眼神給震懾住了。
蕭栩栩隻是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種紈絝子弟,手不禁放在了腰間的佩劍上,眼中帶著犯我必誅的鋒芒。
阮寶方看見了她的動作,知曉是一個練家子,頓時不敢亂來了。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都看清了眼中的深意,忙朝著蕭栩栩道歉:“打擾了姑娘的雅興,真是對不住,我們這就離開,告辭。”
他們離開並非真正的離開,而是去找幫手將這小美人給綁回去,難得在蘇杭城見到如此姿容的女子,若是不做點什麼,這一趟還真是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