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君再次被無情的趕了出來。
與此同時,被趕出來的還有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上官飛。
溫如君是一個暇眥必報的人,上官飛害的他如此,他自然要一報還一報。
上官飛現在的狀態比他好不了多少。
男人嘛,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上官飛的妻子張芷婷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在她進門後,也主動為上官飛納了兩門妾室。
他現在可謂是嬌妻美妾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
可錯就錯在,有妻有妾,還要去花樓尋歡作樂。
“娘子,別鬧了,我很困,快點開門,我要進去睡覺。”
裏麵傳來妻子張芷婷嗚嗚的哭泣聲:“你去找你的嬌嬌啊,找我幹嘛?我沒她們懂得情趣,也不如她們會取悅男人,在床上就如同死魚一樣,你還來找我幹嘛?嗚嗚嗚……你去找她們啊!”
“我那是……”上官飛的太陽穴隱隱作痛,“我那不是喝高了胡言亂語嗎?”
“往往酒後吐真言!嗚嗚嗚嗚……”
這次不僅是她的妻子張芷婷不讓他進房間,就連那兩個妾室也同仇敵愾,讓他吃上了閉門羹。
上官夫人更是恨鐵不成鋼的擰著他的耳朵,“芷婷多好的一個妻子,為你納了妾,又乖巧溫順,懂得孝順長輩,你看看你這個混小子,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
“哎喲,娘!娘哎,輕點,斷……斷了啊!”
上官夫人啐了他一口:“斷了也好,反正你這般不聽話!我告訴你,你趕緊去給我向芷婷道歉,不將人哄好了,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上官夫人訓了好半天才鬆開他,回頭對著身邊的大丫鬟道:“吩咐下去,從今天起,少爺每月的銀錢隻有五兩銀子!”
五……五兩!
上官飛攤開上看著自己的手指,“不是……娘,五兩銀子,你讓我怎麼活啊?”
“五兩銀子怎麼就不能活了?”上官夫人雙手叉腰,斜視著他:“你問問府上的下人,他們的月錢多少,五兩銀子可是夠尋常百姓好幾個月的夥食了!”
上官飛苦著一張臉,他素來花錢大手大腳,幾百兩花出去,眼都不帶眨的那種,突然隻有五兩,他……:“娘,爹將生意都交給我打理,我這總要有應酬吧,這五兩銀子真的不夠……”
上官夫人根本不理他:“應酬的時候再說。”
上官飛:“……”
溫如君不怕蕭栩栩跟他吵跟他鬧,就怕她動不動就跟他冷戰,你說她生氣吧,她又會對你笑盈盈的,你說她不氣吧,晚上根本不讓他碰。
他一碰,她的笑容就變成了帶刀的,笑的你渾身上下都發毛。
溫如君真是絞盡腦汁哄媳婦了,最後封伯提醒他,何不帶著蕭栩栩回娘家一趟?
溫如君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天還未亮,就將蕭栩栩從被窩中吵了起來,帶著她啟程出發墨陽。
每逢佳節倍思親,越是接近家鄉,蕭栩栩的心情就越是有些激動。
她離開墨陽也有一年多了,除了她成親那日,爹娘還有姐妹們去了蘇杭給她慶祝,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才看見墨陽城的城門,她那種思鄉情切的心情一覽無餘,可當她看見城門口徘徊的熟悉人影時,她不禁紅了眼眶,看向溫如君,眼中帶著質問:“那是我爹娘?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
“是我提前通知他們的。”
溫如君偷偷看了她一眼,心覺自己這一趟真的沒白來。
馬車還未停穩,蕭栩栩就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看著已不似記憶中年輕的父母,她的眼眶為澀:“爹娘,女兒回來了。”
溫如君拱手客客氣氣道:“嶽父、嶽母。”
“哎哎。回來就好,一路舟車勞頓,你也累了,家中準備了接風宴,我們快回去吧。”蕭夫人見到女兒,也不禁老淚縱橫,當初她出嫁時,她恨不得她趕緊嫁出去,隻有她自己知道,偷偷在背後抹了多少眼淚,現在眼睛哭出了毛病,一到晚上就有些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