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播報:
xxxx年18日9時30分左右,三輛轎車在四環東路教堂門口連環相撞,當時剛好有一場盛大婚禮,新郎,藍盾集體的副總裁,韓國籍男子尹政勳當場死亡,據調查,這是一場交通意外。
真的是意外嗎?似乎一切都天衣無縫,無懈可擊,警察勘察了幾次現場,都找不出一點他殺的跡象來。
來參加尹政勳葬禮和參加婚禮的一樣多,林初塵一身黑衣,站在尹政勳的棺木前,麻木地聽著那些安慰,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參加他的葬禮。
尹夫人哭得死去活來,尹先生也神色凝重。
那哭聲痛徹心肺,讓初塵感到恐慌,好像是她將尹政勳親手殺死了,掩埋在這冰冷的泥土之中,她幾乎站不住了,當棺木下葬的時候,她的雙腿一軟,跪伏在了地上,渾身沒有了一點力氣,她以為自己會堅強,伴他走完最後一程,可她終究還是失聲痛哭起來。
他活不過來了,鮮血染紅了他雪白的禮服。
他不會再走到她的身邊,說那些倨傲的話語了,他走了,永遠不會回來了。
“尹政勳!”
林初塵衝著天空大聲地嘶喊了起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如果老天再給她一次機會,也許她會將這段感情,視為珍寶,不會報複,隻守著尹政勳的愛,度過一生。
“初塵,別難過了。”
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朦朧的視線之中,是韓棕智那張熟悉的麵孔,驀然的,初塵竟然覺得這個男人在笑,那笑混著刺眼的陽光,讓她沒有辦法睜開眼睛,韓棕智是法律精英,他完全知道如何借助一些手段,避開法律的責任,製造一起看起來完美至極的車禍除掉自己的對手。
是他嗎?
林初塵無法忘記進入教堂的一刻,他站在教堂對麵的草坪裏,那種幽怨,深奧的眼神。
“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不想的,我也為此很難過。”韓棕智將林初塵扶了起來,關切的眼神凝望著她。
她相信,他是愛她的,愛到了不願失去的地步……
恍然地推開了韓棕智的手臂,林初塵向前邁出了一步,將手裏的一支火紅的玫瑰扔在了棺木之上,這一幕那麼熟悉,曾經她的葬禮上,韓棕智也是將一支火紅的玫瑰扔給了她,任誰能明白,這份愛有多深。
韓棕智避開了目光,在初塵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我等著你回到我的身邊。”然後他慢慢後退,直到身影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到他的身邊,別說這輩子不可能了,就算下一輩子,林初塵也不願結識這個叫韓棕智。
葬禮之後的那天晚上,林初塵躺在她和尹政勳的新房裏,久久無法入睡,眼前總是晃動著尹政勳的身影,可待她熟睡再醒來的時候……
竟然……
“七七,快起來,今天我們去參加一個party。”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響徹在耳邊,蔚七七猛然睜開了眼睛,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發現在床邊的竟然是死黨蘇迪。
蘇迪梳著大波浪的頭發,她不是嫁到美國去了嗎?怎麼……
她叫她什麼?七七?
蔚七七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房間,直接尖聲大叫了起來。
“啊!”
蘇迪被嚇壞了,瞪圓了眼睛,摸了一下七七的額頭:“你是不是病了?”
蔚七七又躺回了床上,用力閉上眼睛,當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這裏竟然是曾經她自己的房間,蔚家的別墅,而眼前的,是自己的好朋友蘇迪,時間是……參加爺爺和一些叔叔商務性質party之前的那個下午。
“我沒死?不,不,我不是林初塵?”蔚七七質問著蘇迪。
“你說什麼?”蘇迪糊塗了,什麼林初塵,她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又一次機會?又來了一次機會!重新開始?”
蔚七七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興奮地在地毯上來回跑了十幾圈,這個時候,爺爺沒死,自己也沒死,尹政勳更加沒死,她又重生了,那是不是說,一切都可以重來。
“啊啊,太好了,我要重新開始安排這一切。”
蔚七七想著這個party上,她會見到尹政勳,他雖然表麵浪蕩可惡,卻會在這一次見麵之後,愛上她……
蘇迪傻眼了,蔚七七這是怎麼了?好像個小瘋子一樣,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丫頭平素就很瘋的。
蔚七七打開了衣櫃,手指觸碰了那天穿的那件禮服,她失神地拿了出來。
“就穿這件吧,這件好看。”
蘇迪還說著同樣的話,隻有此時七七才相信,她的機會又來了,如果再錯過,就是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