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曉:“國際數學競賽呀,International Mathematics Contest union,怎麼了?”
蘇梨小聲說:“剛才體育課的時候,有個叫茜茜的女生來找陸傾。”
杜曉曉:“B班的沈茜吧?挺漂亮的穿得像奔喪的那個?”
噗——
蘇梨回憶起那個長發及腰的白衣女生,認同地點了點頭。
“她啊。”杜曉曉朝天翻了個白眼,“B班的班花,品學兼優,好像跟陸傾一同是IMC參賽小組的吧。仗著是B班的總是瞧不上我們,嘖嘖……”
瞧不上?
蘇梨一怔:“A班不是最好的嗎?”
杜曉曉說:“A班是特長班,隻要有機會進TOP5的就能進,升學好並不一定是成績好,像我和許妄言就是特長生。B班隻看學習成績,所以總體來講的還是B班的人成績好。”
杜曉曉提起沈茜滿臉的嫌棄。
原來如此。
蘇梨的好奇心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又趴回了桌上。
杜曉曉伸出手用力掐蘇梨的胳膊:“小梨子,你可要爭氣點啊爭氣點!”
蘇梨:“?”
杜曉曉一臉恨鐵不成鋼:“陸傾啊,你近水樓台,可別便宜了外人啊!”
蘇梨:……
蘇梨一點也不想要這樣的近水樓台,更對談戀愛沒有興趣。
仔細究來,她主要是曾經落下過陰影。
初中的時候她曾經被一個足球部的男生瘋狂地追求過,抽屜裏塞情書,校門口被圍觀,在那小半年裏她所到之處處處都是口哨聲。
那個年紀的男生大多散發著愚蠢的荷爾蒙因子,不論是足球場上的還是辯論賽上的。托了那個男生的福,她在回家的路上被暗戀他的不良少女圍堵推搡,不僅摔折了腿,還跌進了河裏,在醫院足足住了兩個月的院。
出院以後,蘇梨就開始了自己的養老計劃,畢竟生命實在是太脆弱了。
蘇梨的習慣是遠離身邊所有可能帶來危險和疾病的因素,尤其是像陸傾這種會招蜂引蝶的花骨朵,絕對絕對要遠離。
可是那天午後以後,事態似乎開始朝詭異的方向發展。
也不知道是養老區哪個大嘴巴,莫名其妙地,“一棟樓”要追求“一枝花”的消息就這樣不脛而走,沒過幾天整個學校都傳得沸沸揚揚。當事人蘇梨渾然不覺,又變成了風口浪尖上的八卦素材。
於是某個黃昏,蘇梨就在教室門口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生。
那女生穿著隔壁私立學校的校服,看見蘇梨,惡狠狠地瞪眼:“你就是蘇梨??”
蘇梨一頭霧水:“請問你是……”
“我叫林萌。”
“林萌是誰?”
蘇梨隻覺得哪裏聽過這個名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女生一陣亂噴。
“陸傾是我的朋友,他本來就夠困苦了,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糾纏他!”李萌咬牙切齒,“他的時間不是用在給你這種學渣補課上的,我勸你不要誤人誤己!”
蘇梨:“……”
久遠的噩夢又重回,眼前這跟叫林萌的女生跟記憶裏的女生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蘇梨頓時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警戒細胞都開始進入了運作狀態。
“喂!你說話啊!”叫林萌的女生急了。
雖然是放學了,但是學生們還沒有完全離校。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注意到了A班門口的狀況,好奇的目光不斷地在林萌和蘇梨之間徘徊。
蘇梨木木地站在原地,眼裏透出淡淡的驚懼。
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圍觀的路人望向林萌的目光頓時微妙起來。
怎麼現在外校的人這麼囂張,都能直接上門來教室口堵人欺負一中學生了???
林萌一愣,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怎麼,不想回應麼?你就這樣不要臉非貼著陸傾啊??”
蘇梨想了想說:“我沒有貼著他。”
林萌冷笑:“得了吧,誰不知道你爸捐了一棟樓把你加塞進一中!”
蘇梨:“這和陸傾沒有直接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