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謝我?(1 / 2)

她的聲音足夠大,或許是故意的,或許是因為受了刺激,所有的人都聽到了,而穆奕北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灰白色,那些是他的學生,他是他們心目中最值得尊敬的導師,但是幸運的是,今天蘇蘇不在這兒。

:“你這個瘋子。”他喃喃的說著,心裏翻湧著的那種惡心的感覺夾雜著痛苦與羞憤:“去叫保安。”他無法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她的存在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那一晚上的事情有多麼的荒謬與可怕。那是他這一生的惡夢。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唐海瀾紅著眼眶,死死的咬牙忍著,不過是愛一個人,不過因為愛了所以想要努力得到,這樣也有錯嗎?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穆奕北,挺拔修長的身影有著舞者特有的優雅與高貴。就算得不到,她也不要讓別人得到,這個男人從她見到的第一眼起,她就已經深深癡迷上了。誰都不可以搶走他,不可以——

分割線——

黑色車子的密封性能很好,把外麵的所有聲音隔絕住了。他不喜歡在開車的時候放著音樂,或許是說他根本就不喜歡聽音樂,車子裏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冷冽的薄荷的氣息,夾雜著車子裏的冷氣無所不在鑽的進了她的毛孔中,有點冷,但是很舒服,趕走了初夏裏所有的燥熱與煩悶。

:“怎麼謝我?”他的聲音在這樣寂靜的空間裏,如同一片樹葉飄落到了水麵上,在車子裏蕩起了綿綿密密的漣漪。鬱蘇抬眼看著坐在駕駛坐上的男人,今天他沒有讓司機開車,自己開的。他的手握著方向盤,修長的手指頭骨節分明,鬱蘇想起了剛剛他的那一拳,真是可怕,如果那一拳打在她的身上,估計她得躺在醫院裏好幾天吧?正在她發楞的檔口,他的一隻的伸了過來,鬱蘇下意識的閃了一下,可是他的手很長,還是撫過了她的側臉。手指上細膩得宛如凝脂的皮膚輕輕的劃動著,享受著那絕佳的觸感。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指尖透過她的皮膚,傳進了她的心裏:“你不要這樣動手動腳的。”鬱蘇強忍著那樣的悸動,喝止著他的行為,伸出小手想要把他的手從臉上拔開,卻反被他握在手裏。手掌心的溫度熨燙著她柔涼的肌膚,想要掙脫,卻是怎麼也掙脫不開來

:“不動手動腳的,那我動點別的,你要嗎?”他的話聽起來邪惡極了,涔薄的唇帶著放肆的笑,那笑意幾乎染上了他的眼,如同寶石般的,閃動著流光溢彩。

:“你又欠了我十萬了,怎麼辦鬱蘇,我們之間越來越說不清楚了”她的手嫩極了,涼涼的,像是小時候他母親非常喜歡握在手裏的那個小小的玉魚兒,白白的一條,是用早上好的白玉雕成的,即使是長久的觸摸也會帶著一絲絲沁人心脾。那是一條寒玉魚,當時母親是這麼說著的,因為她怕熱,現在她的手就是樣的,總是涼涼的,如同一條小小的寒玉魚一般的,令他愛不釋手。

:“是五萬,那一拳是你自己補上去的。”鬱蘇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任由著他把玩著她的小手,這個色胚,這個邪惡的男人。她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快點,快點到員工公寓呀。可是這個時候,竟然開始堵車了,前麵或許是發生了車禍,或許是什麼別的事情,反正他們就這樣的被堵在了半路上,這個城市裏,一旦堵起了車,那麼就是一場災難。

:“好吧,就算是五萬,我拿出去的錢,從來沒有收回的道理。你打算怎麼還我?”外麵的光源透過車窗,淡淡的映在她的臉上,她的那雙眼睛又黑又大,幹淨得猶如一泓山裏的清泉般,又總是帶著迷蒙的霧氣,嫵媚而多情,她那嬌俏的鼻子如同用早上好的骨瓷捏製成的,柔美中透著靈秀,她的紅唇更是迷人,鮮豔嬌美得如同最豐潤的花瓣,她的整個小臉骨骼小巧精致,讓人無法從她的臉上挑出任何的瑕疵。

如果硬要說有什麼瑕疵的話,那就是她對他太冷淡了,不夠熱情

:“你都說了,你不收回,我能怎麼還?要不然你也打我一拳?”鬱蘇沒好氣的說著,這車堵得太不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