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問題(1 / 2)

車窗外人來人往,而這密封性能極好的車子卻硬是把車內跟車外阻隔成了兩個世界。車子內冷氣很強,但是可怕的不是冷氣,而是剛剛穆奕北的態度,那種冷像是最深的鑽頭般鑽進了她的心底深處。難言的酸楚劃過了心頭,有時候,沒有辦法解釋,隻能任人誤會的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疼痛已經從心底裏擴散到了全身,她如同一個無可救藥的病人般,隻能在絕望中死去,她的愛情已經病入膏肓了,就如同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朵花兒在最殘酷的烈日下暴曬,然後枯萎死亡,沒有一絲機會。在他的心中已經不相信她了,就算一年之後,她可以離開穆奕南,那麼隻要在生活中任何一個不小心的交集都會令他們爭吵不休,這是一種惡循環,她逃都逃不開

:“下車”車上的男人薄唇輕啟,淡淡的說了一句,可是當鬱蘇抬頭時才發現這兒不是博遠大樓,而是一個著名的購物中心。

她的眼底充滿著淒苦,哪同一隻無家可歸的小動物般,她昨天真的沒有回公寓去,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套,白色的襯衣上還帶著幾個淡黃的油印子。如同一抹流魂似的,下了車,拉開車門時,外麵強烈的陽光讓她不由自主的闔上了眼,再睜開時眸子裏沒有了往日的靈動與醉人的嬌媚,隻剩一片漠然,如同地震之後的廢墟一般。

他的眼底有一絲笑意,如同夏夜裏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的,快得令人幾乎無法捕捉:“換套衣服,你在很多時候也代表著我,你失職了。”他看著她衣服上的淡淡的油印子,意有所指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不知道要說什麼,還能說什麼,可是她對不起他嗎?他強悍的闖進了她的生活裏不顧她的哀求,把她平靜的生活打破掉,錄下了她的果照,捏著她的命脈讓她隻能仰仗在他的鼻息下生活。可是這一切她都無法反抗,她下意識的說一聲對不起,可是她甚至都弄不清楚這一聲對不起是對著他說的,還是對著自己說,更或者是對著穆奕北說,他們終究都辜負了這段愛情。

反抗他隻會遍體鱗傷,所以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已,她選擇聽話,隻有到有足夠能力保護自己的一天的時候她才能反抗。

:“你喜歡什麼自己挑。”她聽話的模樣讓他很滿意,他勾唇,唇邊的笑意慢慢的加深。沒有保護沒有依靠,她自然隻能依仗著他來生活,這種感知讓他很滿意。

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鬱蘇這才反應過來,她正在商場裏的成衣店內,這兒帶著滿滿的金錢的氣息,低調中透著奢貴的衣服正完美的陳列在寬敞的店裏。在這樣的店鋪中,導購小姐們早已煉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她們就算是消費不起奢侈品,但是卻足以用一個人身上的穿戴或者是行為舉止來判斷出這個人是否具備著在這兒消費的能力。這個男人絕對是掏得起錢的主。

他身上的西裝沒有任何的logo,可是卻比任何大品牌的做得都要考究,這種衣服往往都是在歐洲那些私人的成衣作坊裏訂製的,這些作坊並沒有大量的生產,也沒有品牌,但是用著最好的麵料,有著細膩到令人歎服的針角與剪裁,全手工製作,甚至邊用的一顆扣子都是手工打磨的。這個男人西裝上的扣子散發著幽冷的光,那低調的光芒正在告訴著別人,它們的昂貴。這樣的男士成衣,往往要比一線品牌更要貴出許多。

他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左腿慵懶的搭在了右腿上,頂級品牌店的燈光總是會達到把人勾畫到最好看的效果,而那迷人的光澤照在了穆奕南的臉上,闃黑的眸如同最神秘迷人的黑鑽般,他直勾勾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鬱蘇,沒有任何的掩飾,就如同看著自己的物品一般。

:“隨便。”如同一件貨品似的,他看她的眼神好像可以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落,從昨晚晚上他檢她看到的那此照片開始,她就已經墜入地獄了,而今天早晨更是讓她覺得好像是永不超生,隻能永遠的在黑暗中的感覺。

精致的銀色的架子車散發著光暈,導購小姐已經把這一季的主打款式都挑了出來:“您的身材比例非常完美,皮膚又白,肯定是穿什麼都好看的。”雖然說她們經常會昧著良心說,隻要是能花錢的主,自然就是找到各種理由誇。長相不行的,就會說是氣質好,但是像這個女孩這樣的還真是沒見過,純淨的素顏沒有一絲的人工的妝扮,她們的眼睛是最毒的,這個女孩連眉毛都沒有修過,整個人站在這店堂之中,如同開放在金色池塘裏的一朵素淨的白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