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心,亂了情(1 / 3)

他的公寓在頂樓,整層頂樓打通了,非常的開闊,而且還有一個超級大的露台。裝修得雜誌上的樣板房更加的時尚,優雅,充滿了個性。可是她卻連抬頭看的勇氣都沒有。

偌大的空間裏,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氣氛。霍南天換下了鞋子,走上前來,鬱蘇突然如同一隻炸了毛的小貓一般的:“你想幹什麼?”她那如黑水晶般的眸子防備的看著他,往後退了一步。

“你可真天真,鬱蘇你覺得一男一女在晚上能幹什麼?”穆奕南如墨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眼裏帶著玩味,但更多的是危險。他漸漸靠近她修長的手指覆上她飽滿的櫻唇:“你想反悔?”他的眼神透著一貫的殘忍。鬱蘇知道自己無法反悔,因為這是她甘願付出的代價。

她低下頭,妥協的樣子加深了他眼底的猩紅:“替我解開”

姣白的手輕輕的摸索著他襯衣上的扭扣,手指輕輕顫抖著,他的聲音低沉而如同帶著電流般,在這黑夜裏靜靜的劃過,便電連這空氣中都開始充滿了細微的電流,無所不入的刺激著她身上的每一個毛孔。

:“你平時是怎麼侍候他的,今天你就怎麼侍候我。”一想到她在穆奕北身下婉轉承歡的樣子,真是該死,他竟然非常的在意她與穆奕北曾經有過的一切,想起那些可能的畫麵,穆奕南突然抱起了她,大步的走進了臥室,把她扔在了大傳上麵。

鬱蘇嚇得心髒都快要停止跳動了,跌下的那一刻,隻覺得潔白的鬆軟的被子如同羽毛般的擁住了她,黑色的發在雪白的被子上散開來,仿佛有生命力般的,充滿了光澤與彈性。因為緊張,她的體溫也在慢慢的升高著,很快的,她那奇異的體香便開始慢慢的飄散來,充滿了室內的每一個角落,而每一縷香氣都哪同一雙無形的手,在撩動著他的心

穆奕南的呼吸變沉重而渾濁,他薄唇緊緊的幾乎抿成了一道線,身上的肌理賁張著,連眼神都變得更為幽深而看不見底,慢慢的走過來時如同一隻即將要吞噬了獵物的獅子一般。

:“他這麼寶貝你,這麼多年了,連緋聞都沒有傳過一次,可見你到底是有多逍魂,讓他為了你放棄了全天下的女人。今晚我一定要好好了的把你吃個透”他的嗓音粗嘎得嚇人,如同礫石劃過磨盤一般。單單隻是看著她這樣無措的躲在被子上麵,就已經讓他的喉頭一陣陣的發緊著,一股股的熱浪從小腹升起,燃燒著他的四肢百骸,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去,柔軟的被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迅速的塌了下去

昏暗的燈頭,室內的溫度在漸漸的升高著,從女人的驚恐的尖叫到男人的低沉粗重的喘息,以及那得到極致歡娛的低吼都在攪動著這個夏日裏寧靜的夜晚

陽光很刺眼,鬱蘇慢慢的坐了起來,才發現全身都如同被折過了一般的,兩條腿又酸又軟。這是什麼時候了,一定不早了。陽光透過曼妙的紗窗在室內灑下細細碎碎的金色的光,她今天肯定是遲到了,如果不是剛剛的夢,或者她還不會醒來呢。旁邊的枕頭冰冷著,顯示著他早已離開,昨晚穆奕南如同一隻精力旺盛的饕餮般,狠狠的占有著她的身體,永遠不滿足似的,可是明明出力的是他,怎麼爬不起來的人反而是她呢?

她咬著牙,慢慢的走了下去,摸索到了浴室。洗個澡,洗個熱熱的澡或許就會好一點了。這一年是她答應的,隻要能換來奕北的平安,怎樣都好。工作卻是工作,她不想因為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本質上的一些變化後,自己就可以的什麼特殊的權利,她應該去上班的。這個世界是很實現的,不會因為任何原因來讓你放鬆,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想放鬆,她要在這一年裏學習到更多,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

洗完澡,她還是渾身酸軟。不過舒服了一些,她用著浴巾裹著自己的身體,走回臥室,整個地板上如同一個小型的足球場般的,一團團的紙巾,還有她的裙子,撕碎掉了的,就算是在回去上班她也應該回去換個衣服吧。鬱蘇看著那樣狼籍的場麵,咬了咬牙,臉紅著撿起了地毯上的衣服穿了上去,可是卻沒有辦法穿,這樣出門去真的會令人很沒有安全感,可是也沒有辦法了。幸好這兒離她住的員工公寓並不是很遠。

出租車停了下來,鬱蘇拿著她的小包,付了錢推開車門,卻看見正有幾個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著。這兒住的都是博遠的員工,誰出了什麼事了?她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可是那一眼卻是看得她的魂都快要嚇飛了,肝膽欲裂

:“奕北,奕北,你怎麼了”她手忙腳亂的推開圍觀的幾個人,紅著眼眶,看著穆奕北的昏迷不醒的樣子。他的身上酒氣衝天,他喜歡紅酒,可也隻隻是淺嚐輒止可是這一次他卻是喝了好多好多,他身上還是穿著昨天他求婚的那套白色的西裝,可是卻已經沾滿了泥土,襯衫上帶著紅酒留下來的灩紅的酒漬,臉色蒼白的睡在了公寓門口的綠化帶旁。

:“奕北,你醒醒?”鬱蘇抱著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把他從草地上抱著坐起來,他強健的上半身靠在她的懷裏。淚水模糊了她的眼,每看一眼他現在的樣子,都是覺得心如刀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隻是一晚上,他已經瘦了,憔悴得如同幾天幾夜沒有休息一樣。鬱蘇的顫抖著的小手撫著他的額頭,還好好像隻是喝醉了,沒什麼問題。她向旁邊的人求助著,希望有人能幫忙幫她把他弄回去到她的公寓裏。這樣嬌滴滴的美女求助,自然是有人肯出手的,上來了兩個年輕人,幫著鬱蘇架一左一右的架起了穆奕北欣長的身體,往公寓裏走去。

旁邊看著熱鬧的的人有的已經舉起了手機,一張張的被拍了下來,這樣的畫麵的確夠新聞價值的

兩個年輕人的力氣算是大的,但是架著那麼大個人,也是費盡了力氣才把人弄到了鬱蘇的房間裏。鬱蘇關上了門,看著穆奕北,才不過一天,他就已經把自己搞得這樣的狼狽不堪。都是她,都是她惹出來的。她輕輕的靠近著穆奕北,他身上的酒味非常的重,他一向是最愛幹淨的,這樣子他一定不舒服極了。他從來不在她的麵前這樣邋遢的出現過,從一開始以來,他一直都如同他扮演的角色那樣的,是個英俊的王子,優雅高貴,濕潤如玉,可是今天卻是躺在了路邊,她到底傷他傷得有多深呢?

強撐著酸軟不適的身子,她進去浴室裏打了一盆熱水出來,溫熱的毛巾一點點的在他的臉上擦拭著,他的臉頰上甚至都還有著一點點的泥土,襯衣上還有著幾根青草,還有明顯的酒漬。鬱蘇重重的歎了口氣,費力的搬動著他的身體,然後脫下了他的上身的衣服。

長年的舞蹈,他的身體線條會比穆奕南的更瘦一點,但是很結實,流暢,漂亮。昨天他一定是喝得很瘋狂,酒漬透過了他的襯衣,連他身上也變得粘粘膩膩的。鬱蘇拿著毛巾,細心的為他清理著身體,溫熱的毛巾貼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都會長長的舒了口氣在睡夢中輕輕的囈語著:“蘇蘇蘇蘇”

溫熱的淚水打濕了她的手背,為什麼會有這樣痛苦的選擇呢?為什麼要這麼的折磨他呢?他一直是一個善良而溫柔的人。為什麼這些事情會落到他的身上呢?

鬱蘇幫他細細的擦好了身體之後,開著空調,拿起了一條薄薄的毯子,蓋到了他的身上。這樣的一番動作,她又起了一身的汗,想要起身去衝一下澡可是才想要站起來,小手卻被拉住,她嚇了一跳,可是認真看著,奕北並沒有醒,他還是在睡夢裏,隻是睡得很不踏實。

:“蘇蘇沒關係,你喜歡什麼樣子,我就變成什麼樣子”他淩亂的低語著:“他是個花花公子蘇蘇,我要等著你如果你受傷了,就回來找我”喃喃的說著,眉頭緊鎖著,雖然沒有醒來,可是卻是拉著她的手不想鬆開。

鬱蘇再也忍不住泛濫的淚,趴在他身上。為什麼這一生對她好的人都不可以留在她身邊:“奕北,你這個傻瓜,你這個傻瓜”她好累,所有的情緒仿佛都在這一刻崩潰了,她好想什麼都不去管,什麼都不用想就這樣的兩個人靜靜的,任由著時光在指縫流逝掉,任由著年華老去,任由著美麗不再,都沒有關係,隻要是有一個人可以這樣的讓她相信,依賴,那麼怎樣都可以

鬱蘇的腦子裏回響著奕北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他說:“青春,是一件灌滿長風的衣袍,獵獵作響在身後的天空。青春,是一場盛大的演出,盡情揮灑著最搶鏡頭的激情和舒暢。高昂,是青春極佳的詮釋。華麗的破繭,需要最堅忍的毅力和最無悔的付出。舞動,是青春絕好的機會。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他有多麼的熱愛舞蹈,可是為了她,他說想要變成她要的樣子,他以為她會喜歡穆奕南那樣子的商業钜子,他是個傻瓜,不要為了我去改變,奕北,我這麼辛苦就是想讓你保有原來的樣子而已,僅此而已——

分割線——

上午的會議冗長而無趣,這是他第一次聽著那些數據覺得無趣,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要午飯了,應該讓她起,然後一起去吃個午餐。他揮了揮手,站了起來:“下午繼續。”便走出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