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讓我抱抱(2 / 2)

他也沒有再為難她,走進了浴室。

做點什麼好?冰箱裏倒是什麼都有,簡單的炒了個蘆筍,她隻挑著蘆筍最新鮮脆嫩的頭部炒,這個大少爺很挑剔的。私下剩下的根部明天她可以自己吃。大蝦去殼挑開蝦線,拍上生粉,菠蘿榨汁,做了一個酸酸甜甜的醬汁,然後做了一個果味蝦球。紅白相見帶著大理石花紋的和肉放在鐵板上剪熟切小塊,灑上海鹽。最後做了一個最家常的西紅柿蛋湯在上麵灑上了一把細細的蔥花。好像這樣的就夠了,很快的米飯也好了,她布好餐後,便走了出去。

他剛剛洗好澡,身上似乎還帶著熱水的溫度般的,濕濕的黑發細碎的落在他的前額,他身上隻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深灰色的家居褲,上身光裸著,深麥色的肌膚上還帶著一絲細碎的水珠。魅惑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吃飯吧。”她不敢再在多看一眼,說了一句後便轉回了餐廳。

他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吃過一餐飯?他也不知道了,在很多年以前,他溫柔美麗與世無爭的母親也會為了他親自下廚,做著他喜歡吃的菜,坐在他身旁看著他吃著。而她等著的那個男人卻不是常常回來,餐桌上總是會擺著一副碗筷,可是那個人回來的次數不多,少得可憐。

他吃提很慢,一口一口的,不過胃口好像還不錯。

:“你很會做菜?”她做的菜的確很可口,沒有飯店大廚的炫技,但是卻吃得很舒服。

:“以前穆家有個廚子,我常常給她打下手的。可是沒學來太多。”鬱蘇低低有說著,提起穆家,她的心裏總是有一總淡淡的悲傷。她就算是再不濟也在那兒住了十年,而且她本本份份的做著事情,也不給人惹麻煩,每年都自己掙著獎學金,上上下下的雜事也沒停下來過,可是有一天,她就如同一件多餘的雜物一樣的被人掃地出門,就算養一隻物都有感情的,而她就這樣的被扔了出來。

她這些年在穆家過得大概不是那麼的如意,那段視頻裏,她被教訓得幾乎連路都快要走不動了,穆正山與李婉主意倒真是打得好,給穆奕北找了一個所謂的豪門千金,然後在外麵給他安排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鬱蘇他們收養到了最後,還不是讓他拔得頭籌,現在她是他的女人。

國外的月亮果然是會更圓一點,其實並不是崇洋媚外的說法,科學依據她倒不是知道很多。可是在這兒是英國,她住的這個公寓旁邊並沒有那很高的建築物的遮攔,視線非常的好。她站在窗子旁邊,這樣美麗的月色,美得令人心醉,她的手伸著,似乎想隔著玻璃觸摸那柔亮如同白色細沙般的從天上傾瀉而下的月光。

:“在想什麼?”他的身體從後麵貼了上來,攬著她的腰,薄唇貼在她的耳畔,低低的說著。

:“沒什麼。”她低著頭,努力想要保持著清醒。這個男人是最香醇的酒,一不小心就會醉得連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她一定要保持著清醒,因為隻有她知道,這個男人無情冷酷起來是什麼樣子的,不一小心便會被他傷得鮮血淋漓。

氣氛慢慢的變得有點沉鬱,他抿緊著沒涔薄的嘴唇,胸膛裏的情緒上上下下的翻湧著。她永遠都會淡淡的說一句沒什麼,或者是對不起,類似於這類的話。她從來不肯把自己的心事跟他說一說。

玻璃倒映著他孤寂挺拔冷傲的高大身形,他薄唇輕啟:“你跟了穆奕北幾年了?”他想要知道他們的一切,想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這樣的放心不下。

:“很多年了,從我還是個小女孩開始。”他陪她走過的最青澀的歲月,那此美好的記憶她不想與人分享。

她跟穆家這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早就說不清楚了。她也知道公司裏的人私下裏是怎麼在說她的,說她得隴望蜀,說她忘恩負義,也說她水性楊花的油走於穆家兩兄弟之間。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該擔著的嗎?她是這樣的女人嗎?

是他自己要挑起這個活題的,可是聽她這樣的說著,心裏就如同被什麼東西劃開了個小口子似的,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