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偌大的別墅裏,虞可心一個人在大廳裏跺著步,來來回回的走著,連地毯好像都要被她的腳印給灼穿似的。瞙苤璨午她的手指冰涼著,心裏緊張到了極點,那兩個人自從綁完了踐人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她聯係了,事情做幹淨了嗎?那個該死的踐人死了沒有?手在輕輕的抖著,在這一瞬間,她竟然有點沒由來的害怕著。抓著手裏的電話,打給了那個私家偵探,電話在長長的嘟,嘟,嘟的響著,沒有人接。難道這件事情他們沒有做成?那個賤女人沒有死?
連電話都不敢接,看來事情是沒辦好了,那到底是辦到那一步了呢?真是沒有用的家夥,會不會招供出她呢?虞可心的手顫抖得更利害了,好像連電話都快要握不住了似的,身上的涼意一陣勝過一陣,明明是覺得冷,可是頭上卻開始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
在醫院裏,永遠都不存在著白天與夜晚的區別,因為任何的時候都有人被送進來急救,有人被抬進了太平間,救護車來來回回的,穆奕南倚在窗子旁邊,看著病上的女孩,她睡得很沉靜,如同天空裏落下的片小小的雪花一般的。她的額頭上纏厚厚的紗布,頭微微的歪著,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黑色的羽毛扇子般的,蓋住了她的眼。穆欒南深邃的眸子裏帶巨烈的心痛,看著躺在上的人,他不由自主的靠近著她,輕輕的撫過了她散在雪白被單上的柔軟的發絲。上麵的那些血漬已經被清理過了,但是淡淡的血腥味卻還在,她流了太多的血了。他的心被那種痛與震撼狠狠的折磨著,忍不住,緩緩的俯身下去,強健的臂膀輕輕擁住在昏睡中的嬌柔軟的小身軀,啞音裏帶著心痛與壓抑:“還好你沒事”
一整天了,他隻要稍稍的閉上眼眸就想起他衝進了倉庫看到她時的畫麵,她躺在地上,巴掌大的小臉已經都被鮮血染紅了,長長的裙被撕裂到了腿根處。想起了那個攝像機裏記錄的一切,如果穆奕北晚到十分鍾,那麼一切都會晚了,她會受到那些最惡心,胺髒的人的侵犯。俊臉蒼白如紙,倨傲的下巴繃,鋒利的薄唇緊緊的抿著透著可怕的殺氣,這是她的女人,那些人怎麼敢動?動了不怕折壽嗎?
就算隻是打傷了她,但是他也要將這個些人渣抽筋斷骨,碎屍萬段。懷裏的人睡得並不安穩,或許是白天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的眉頭總是微微蹙著,就算是在他的懷抱裏,渾身也會微微的顫。穆奕南輕輕的親吻著她的小臉,用最溫柔的言語安慰著她:“不要怕,沒事了”
電話在這樣的夜裏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走到了外麵的過道上,眼底帶著複雜的情緒,接通了電話。
:“南,這麼晚了,你今天不回來嗎?”電話裏傳來了女人的聲音,嬌柔而委婉。
:“鬱助理今天被人綁架了,你知道嗎?”濃密的睫毛蓋住了他深遂的眼眸,低低的聲音在這樣的深夜裏依然引得來去匆匆的護士們側目不止。
:“不會吧,鬱助理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了呢?她怎麼樣,找到了嗎?她說了些什麼?誰綁架了她的?”虞可心的整顆心都快要跳出胸腔了,手腳發冷,說的話也有一點點開始語無倫次了。
穆奕南的眉眼之間透著淡淡的疲憊,這個跟他說著電話的人跟他的家族有著最深的淵源,從小就跟在他的身邊,他給她最好的生活,遵守著所有的承諾。可是她卻用著他的錢去買通了那些最安髒的男人,要對他的女人下手。因為他有了別的女人,所以他對她始終是內疚的,所以她做的一些小手腳他隻當沒有發生過,為了那份恩情,他就算生生割舍下了自己最想要的女人也要去履行承諾,可是她做了什麼呢?買凶殺人,而且在殺了她之前還想給她最可怕的侮辱?
他心髒如同這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揪著,揪得發痛。他不用再去想那些事情,要查她是不是跟著那些人有聯係很簡單,複製一下她的電話卡便可以知道她跟誰通過電話,跟誰接觸過,她的錢劃到了誰的帳上。可心,如果你要做為什麼不做得嚴密一些呢?
透過窗子,他看到她的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他急急著的跳了一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她醒了,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