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分兩種,一種讓你變得更強,另一種毫無價值,隻徒添折磨。瞙苤璨午
在他的一生之中,他以為他足夠的堅強。所以自然不是第一種,可是卻又不是第二種,這一年多的痛苦當然是折磨,可是並不是毫無價值。因為他知道愛,所以他不想成全,因為愛所以隻想留她在身邊,因為這個世界上,他隻相信自己。把她托付到任何人的手上都是不可靠的,他隻相信他自己,因為隻有他才可以給她足夠的幸福。
鬱蘇,怎麼我還沒有好好愛你,你就已經選擇了別人了?拳頭慢慢的攥緊著,粗大的骨節因為太過用力而突出發白。
單憑一個隻是太過於模糊的背影,他就幾乎可以斷定,那就是她。那種魂牽夢縈著的感覺,隻有她給過他,那種感覺感覺的奇怪,就如同是一根頭發絲在他的眼前飛過,他都能清楚的知道這一根頭發的主人是不是她。他幾乎走遍了全世界,獨獨沒有去過日本,可是她卻是在那裏嗎?
四月的日本,是最奇特的季節。總是讓人感歎著,最好的與最壞的都會在一起來到。四月是櫻花開得最好的季節,可是總是會有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把美麗的淡粉色的櫻花掃落一地。其實日本的櫻花的花季是二月到五五月之間,日本櫻花的花季由南往北依次盛開,最早可以觀賞到櫻花的是衝繩島,而最姍姍來遲的則是全日本最寒冷的北海道的櫻花。櫻花的花期不長,盛開的時候就如一片粉色的雲彩由南往北飄過整個日本。而東京都,櫻花盛開的時候就是在四月份。
院子裏的櫻花花了,因為要迎接遠方來的客人,所以豐臣俊早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不同於歐式的宴會,精致而古意十足的院子中,在綠草菌菌的草坪上,架起了竹架子,接引著從後山淌出的清澈得不見一絲雜質的山泉。清清的水流在竹架子裏,上麵放置著日本的傳統點心,小小的碟子飄在那泉水上,有著曲水流觴的感覺。
各種和果子帶著最精致的形狀,最紛嫩的色澤,最新鮮的味道,盛在碟子中,飄在了大竹筒做成的水道上,偶有櫻花葉被風吹落,沾了了那上麵,更是美麗得讓人不忍下口。今天的和果子的各類很多,有花生大福,草莓大福,柚子上用還有她最喜歡的“羽二重”其實就是一種麻糬,不過皮很薄、軟卻帶著柔細的q感;在這個時候,特有的“櫻花麻糬”,是在麻糬中加上櫻花汁,紛嫩嫩的,躺在浸泡過的櫻花葉,吃時是就著葉子一口咬下。以前她會吃好多,可是今天她去沒有了太好的胃口。站在櫻花林中,任由著櫻花落在了她的和服上,一切都要開始了
站在櫻花樹下的女人足以使人過目不忘,她身上穿著的和服是由日本最知名大師桂由美設計的,傳統的和服早就在專業的人手下幫助她完成了,層層疊疊的,非常的繁複可是卻異常的美麗。白得一塵不染的襪子,木屐,她其實在日本這一年多來,很少穿和服,因為她總是覺得太過束縛了,讓她很不舒服。
:“他已經到了機場了,再過不了多長時間就來了。”豐臣俊一低下頭,慢慢的說著。今天邀請的客人不多,不過個個都是有一些來頭的。大家對於第一次踏入日本境內的穆奕南都充滿了興趣,沒能想到穆奕南竟然這麼給豐臣家族麵子。
:“知道了。”鬱蘇的眼睛看著前方,整片的櫻花如同粉色的雲霧將她籠罩著,而她似乎整個人也溶入了櫻花中,分不清了
-----------------分割線----------------
坐在汽車裏,今天是豐臣家的人派車子來接他的,如果真的是她,她知道他要來嗎?在靠近著她的地方,在越來越近的距離裏,沉寂了一年多的心在慢慢的恢複了跳動。
:“穆先生,您要先去行館休息一下嗎?”派來的司機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不用了。”想要見到她的心情如同射出的箭一般的,一分一秒也不想耽誤下來。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男人,他穿得很正式,合體的西裝勾勒出了他挺拔的骨骼,在日本基本上是不可能看到五官如些深遂而又立體的男人,他以為他們家的主人已經是極難得的英俊的男人了,可是坐在車後座的這個男人卻是更加的成熟,冷竣。他的身上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寒氣,他的眼眸如同常年浸在寒潭底的墨玉般的,他甚至不敢去看,隻怕那樣的寒氣會凍傷了自己。
車子開得很平穩,豐臣家的別院在郊外,其實整個日本之所以稱為彈丸小國,是因為它的國土麵積非常的小,隻是中國的二十五分之一,所以就算說是在郊外,車子也很快就開到了。
院子裏已經有了三三兩兩的客人,穆奕南走了進來,便毫不掩飾著自己的目光,如同射線般的慢慢的掃過了一遍,不放過每個肉眼可見的角落。他在來之前用了很多方法想要了解一下豐臣俊一的末婚妻,可是都沒有結果。那個身份奇特的女子就如同被養在蚌內的珍珠一般,沒有人知道她的任何的消息,也沒有流傳出她的任何一張照片,甚至連她多大了都沒有人知道。豐臣俊一的資料也很簡單,他今年剛剛滿二十歲,那麼年輕,怎麼就要訂婚了?是那女子太讓他動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