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太天真了(1 / 2)

他說他的心看得見她的樣子,而他真就看見了嗎?他的話語如同穿過電波的那雙手一般的,拔亂著她的心弦。低沉的聲音如同天鵝絨般的細膩,如同午夜的大提琴般的迷人,一時間她忘記了說話,隻是握著電話,誰也不說話,隻是透著那無形的電波,交換著彼此的呼吸

咖啡館的門被急急的推開著,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外麵衝了進來,鬱蘇掛斷了電話,看著衝著她衝過來的女子,一年多不見,她竟然好像已經快要認不出她了。

:“蘇蘇,蘇蘇這麼長的時間,你去哪兒了?”舒欣在接到鬱蘇的電話時簡直不敢相信,車子開到了最快,最猛。一年多前,鬱蘇如同在空氣蒸發了一般的,消失得沒有一點點的痕跡。那個時候她找得很心急,幾度想要去找穆奕南,可是都被方仲雷冷冷的攔了下來,他的口氣很決絕的告訴她,如果她去找穆奕南必定是問不到任何結果的,因為連穆奕南也如同大海撈針的在找著,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兩個在小小的咖啡館裏,抱著又哭又笑的,眼淚暈開了舒欣的眼影,看起來一塌糊塗的樣子。鬱蘇發現現在的舒欣,化著的精致的妝容如同戴著一張麵具般的,紫黑色的美瞳看起來有點迷幻,而不真實。

:“這一年多,我遇上了一些事情,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欣欣”鬱蘇哽咽著,任由著舒欣抱著她,眼淚早已經打濕了她月牙白的襯衣。她的身世,虞家的一切,還有這一年多的經曆她都不能告訴舒欣,因為有危險。因為這些事情一旦往外泄漏,那麼不止她有危險,甚至也會害了舒欣,所以她沒有辦法去說。

:“欣欣,這一年多,你好嗎?”鬱蘇問得小心冀冀,因為透過那樣精致的妝容,她看得到舒欣的疲憊,蒼白。

:“一切依舊,還好吧。他每個月會來個兩次吧。他是個大方的金主”舒欣苦澀的笑了笑,他這個月都沒有來看她,因為他已經結婚了,在他結婚的那一天,她飛去了他在的城市,看著他的婚禮,婚禮上穿著白紗的女孩並不是那麼的美或許離得太遠了隻看得到她那雙眼睛,又大又亮,神采奕奕的。她站在觀禮的人群中,遠遠的看著,看著那個曾經的男人小心冀冀的牽過了那個女孩的手,為她戴上了婚戒,那一刻她的心有多痛呢?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以為是一場交易,原來她以為她在他的心裏會有點不同,可是這些都隻是她以為而已,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的時候她就應該已經知道了,可是她還是不死心的等著,她想是不是等他忙過了婚禮就會來看她呢?女人的可悲就在於,明明隻是有著金錢上的糾葛,可是她偏偏要把自己的心給貼上去,然後便如同那籠中之鳥,日日夜夜等待著主人的愛撫,哪怕隻有短暫的一瞬。

:“為什麼要騙我,欣欣,你一點都不快樂。”鬱蘇拉著舒欣的手,她的手裏冰冷著,纖細的手腕上,有著耀眼的寶石手鏈,紫色的寶石與她的瞳仁裏的顏色是一樣的,很精到,很漂亮,看得出來價格不菲。她說方仲雷是個大方的金主,這一點她相信,可是她一定過得不快樂,因為眼神騙不了別人的。

:“快不快樂都是自己選的,其實我跟那些女人有什麼差別,我一樣是在出賣著我的身體,隻不過我出賣給了一個人,而她們出賣給很多人,如些而已。在身體上或許我還算比她們幹淨一點,可是在靈魂上,我跟她們一樣的髒”精致的小手提包裏,拿出了一盒女士的薄荷煙,細細長長的香煙夾在她纖細修長的的手指中,點燃了那支煙,然後狠狠的她吸了一口,白色的帶著薄荷味的煙緩緩的從她的紅唇中吐了出來,動作優雅而熟練。

:“不用驚訝,人都是會變的,我也會變的,蘇蘇我們都已經回不去了。”是不是因為她戴著深紫色的美瞳,鬱蘇覺得現在的舒欣好像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變了一個人似的。:“遇上他以後,我覺得就像是趕上了命運的一場盛宴,他給予我的,比我想像的還要多得多。我以為或許我會像《麻雀變鳳凰》裏的薇薇安一樣,最後愛德華會不管一切的愛上她,我以為我可能會有這樣的幸運,可是這些終究是發生在電影中的,季莫琳美麗吧,可是他也一樣的甩了,我憑什麼以為我會得到他的青眼相看呢?他要的不過是我年輕的身體罷了。”美麗如她,寂寞如她,連從她嘴裏吐出來的煙霧都是那麼的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