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身邊的位置隻有那麼多,他能給的也隻有那麼多,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裏,有些人要進來,就有一些人不得不離開。他讓虞可心離開是殘忍的,可是那個他想要她住進來的人,她卻一直在外麵徘徊著。
:“她打你為什麼不躲?”穆奕南看著她桃花般的臉頰,心生不舍。
:“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馬嗎?我讓她多打兩下解解氣不好嗎?”本來隻是演一場戲的,可是到底還是觸動了她的心,眼底騰起了如水如霧般的迷離的光,好像是眼淚,細碎得如同鑽石般的,卻沒有掉下來,隻是輕輕的停留在了她和眼底。如果一開始沒有這些,如果一開始被送到他身邊的人沒有差錯,就是她,如果一開始他便愛她護她,那麼她便不會有那麼多的辛苦了。可是這個男人真是瞎了眼,盲了心,竟然這麼多年也沒發現?是他太大意了,還是虞可心一直把角色扮演得太好。她的命差一點點就落在了虞可心的手上,一想到這些她更是不甘心。
:“鬱蘇,如果你看不了解我,不懂我的心,我不介意多給你一點時間,我也不介意等等你。可是你一定要用這樣的話來刺激我嗎?”穆奕南看著她倔強的臉,眼底深如漩渦般的,低低的歎了口氣。
:“不是我不懂,其實不懂的那個人一直是你。”鬱蘇斂著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如同星子般迷人的眼。其實真正不懂的人是他,他如果仔細的想想,虞家那樣的家庭裏,怎麼可能出來這樣的女子,手段凶殘,毒辣。
:“我不懂,那你來說,我來聽”他握住了她蔥白的小手,外麵的天色在慢慢的暗了下來,他並沒有把燈打開,隻是借著外麵的昏暗的光線看著她,看著她似乎在黑暗中帶著淡淡的光暈的皮膚,在吸引著他一次一次的想要去更深的撫觸,可是終究是不敢怕嚇跑了她。
莫名的,鬱蘇的心底裏有了一絲的氣悶,現在的他跟一年多以前真的不太相同了。以前的他,那麼的狠決,那麼的暴戾,碰一下惹一下都會將她傷得鮮血淋漓的。而現在的他卻總是風輕雲淡的隨著她,說怎樣的話,做怎樣的事,都隨著她。好像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鬧著的人似的,她討厭這樣。
:“我們去吃飯吧。”他的嗓音深沉而好聽,巨大的落地窗外,四周高樓的霓虹燈都開始亮了起來,五顏六色的迷幻的光線映照著他那鋒利的五官,更顯得深遂而迷人。他看著她的膝蓋看起來好像已經好點了,但是還是想要抱起她,卻被鬱蘇冷冷的拒絕著。
:“我還有事,就不陪穆總吃飯了。”鬱蘇推開他的健碩的身軀,慢慢的站了起來。還好,不是很嚴重。
穆奕南看著她她目光清澈的看著他,卻是吐出這樣一句話,冷冽如冰般的刺入心肺:“不要總是這樣的肆無忌憚的糾纏著我,你得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你糾纏,今天我心情不好,沒興趣。”高跟鞋一聲聲的,由近及遠的離開著,輕輕的敲擊著他的心,強忍著拉住她的衝動,看著她離開,如同一道光般的消失在了他的辦公室之中,或許是她的離開,或許是天色的變化,他的辦公室慢慢的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也不重要,她就是不想要跟他那樣的糾纏著,因為靠得太近了,那個男人就如同罌粟般的,致命而迷人,她怕太長的時間,她就會,如果了,會不會又是一次傷害
穆奕南走進了地下停車場裏,他深邃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站在他的車子旁邊的那個女人,蒼白而淩亂的樣子,一邊的臉頰還有著清晰的指痕。一看到這裏,他的腦海裏便閃爍著鬱蘇被她推在地上撕扯著衣服的樣子,那樣的畫麵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使他的整個太陽穴都突突跳著,又漲又疼。
:“南,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虞可心看著他走了過來,急急的跑上前去,拽著他的袖子,聲音幾乎是嗚咽著的。今天她是動了手的,可是如果不是鬱蘇那個踐人刺激她,她不會那麼失了分寸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動手打人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說,你別惹她的。”他暗啞的嗓音冷冷說了一句,不論是誰惹的誰,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隻是他不想讓她再受委屈,如此而已。
:“不是我惹她,是她惹的我,是她先惹我的。”她拉著他的袖子,卻被他把手抽開,優雅的身體緩緩的擺正,站在她的麵前:“可心,或許上一輩的人真的欠了你們家的,所以我還了很久了。你卻不該一次一次的陷害著她,幾乎把她逼入絕境,如果那一次的事情不是我幫你解決了,現在你還會有機會站在這裏嗎?買凶殺人,夠你在裏麵住上二十年了,為了你,我自己的手上都沾滿了血腥,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