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蘇看著他眼眸裏的陰鷙,已經抵達了極點,便站了起來:“你也一起吃一點吧。”這個時間點,他應該還沒吃飯的。
穆奕南坐在了離她最近的椅子上,鬱蘇歎了口氣,也為他裝上了一碗蛋炒飯。這算什麼呢?她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今天的飯真是難吃,一點也不香了。
桌上的畫麵瞬時顯得有點詭異
盡管命運跟我們開了玩笑,盡管現實無法改變,我擁抱這命運,接受這現實,並仍舊喜歡著你。這是鬱蘇常常想到的一句話,命運是跟他們開了一個玩笑,一個大玩笑,現實已經無法改變了,可是她要去擁抱這樣的命運嗎?她還要依舊去喜歡他嗎?至少現在不會
低垂著的眼穿過長長的睫毛的縫隙,偷偷的看著身邊的男人,說是劍拔弩張嗎?不算是,就是吃飯吃得非常的難受,她不好受,穆奕南更是黑著一張臉,隻有豐臣俊一優雅的吃著,不放過每一道菜,慢慢的品嚐著。而穆奕南去從口袋裏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從他性感的薄唇裏慢慢的噴了出來,妖嬈的白煙輕輕的籠罩住了他的鋒利的輪廓,他在忍著自己的脾氣,這一點鬱蘇倒是瞧出來了。
:“你有事先走吧,我呆會要去整理公寓。”得先把他支走,這樣下去,飯都吃不消化,而且看著很有要打起來的架勢。:“不行。”穆奕南冷冷的說著,放著她去跟這個一臉壞相的日本人在一起,開什麼玩笑。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她幾乎是被半拖半抱的弄進了他的汽車裏:“以後不要再跟他見麵了。”穆奕南一麵開著車,一麵低低的說著,雖然沒有了一貫的強硬的口吻,可是依然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命令。
豐臣俊一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眼底帶著一絲的釋然。如果他可以對姐姐好,那麼他就可以放心的去為虞家討回那血海深仇了,雖然現在還不是那麼的晴晰與明了,雖然他很有可能沒有命回來,但是隻要虞家還有人在,還有人可以幸福的活下去,那就好,一切總是值得的
鬱蘇不與他做爭論,隻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春困說的大概就是這樣子的,總是讓人想睡著,他的車子裏有著他的氣味,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麝香混合在一起的男性的純冽的氣息就這樣,如同催眠似的困著她,讓她越來越疲倦。
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把黑色的羽毛刷子般的,慢慢的垂了下來,蓋住了那雙如水般的眼眸,在她的眼窩處投下了一道嫵媚而冶豔的弧線,慢慢往下的是精致完美的小臉,直到那紅灩灩的如同三春桃花般的唇。她美得這樣的令人驚心動魄,難怪男人都想要纏著她不放,豐臣俊一與他都是一樣的,隻是臣服在她的美麗之下,所以才又從日本千裏迢迢的趕了過來。所以他不可能再讓她跟他見麵的,她不給他機會,而他也不可能給別的男人一點機會。他不舍得逼她,可是他絕對可以對別人男人趕盡殺絕。
車子開到了她租的公寓的樓下,這裏地段還可以,離博遠近,安全措施也做得不錯,小區很整潔,所以他並沒有多想。隻是她喜歡的就好,不過她不會在這兒住太久的,他要盡快把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才行。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鬱蘇迷迷糊糊的揉了一下眼睛,慢慢的睜開:“咦?到了?”好像她才閉上眼睛,怎麼就已經到了。
:“我今天下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晚上可能也不能陪你吃飯了,這個給你,該添置什麼就自己去買。”鬱蘇看著他掏出了那張磨砂質地的黑色的卡,放到了她的手掌上,她並沒有拒絕,把它放進了袋子裏。這個東西呢不必像肥皂劇裏演的那樣,丟到男人的臉上,大聲的拒絕。收下並沒有關係,隻要不花便可以了。
她打開了車門,卻被穆奕南一手拉住,他的唇輕輕的擦過她的臉頰:“不要去見他,自己小心一點。”她不肯讓他再派人跟著,而且她說這個的時候非常的鄭重,所以他也沒有再勉強,隻是囑咐著讓她小心一些。相信可心應該不會蠢到在這個時候動手傷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