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西裝褲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穆奕南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去接個電話,你自己不要亂跑知道嗎?”虞可心受了教訓,今晚上肯定不敢亂來的,其實他不知道到底虞可心已經瘋到什麼樣的境地,竟然敢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下動手。
:“怎麼樣?”他走到了餐廳的另一個露台上,關上了玻璃門把所有的熱鬧與繁華都擋在了裏麵,晚春的風已經沒有了早春時的冷清,很舒服。可是電話裏傳來的消息卻讓人的心底裏發著冷。
:“沒有任何的消息。他平時住著的公寓沒有這幾天他都沒有回去過,他的車子停在了離鬱小姐住過的那幢公寓的不遠處的一個停車場,已經停了好幾天了。他的電話這幾天沒有通話的記錄,最後的一次通話記錄是在鬱小姐出出事的那天晚上,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接到的是一個查不到號碼的電話,通話時間是四分半鍾。”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了之後,靜靜的等著主人的指示。
他跟著鬱蘇是同一天出事的,是不是在那天的案發現場他也曾經去過,是不是那天晚上那個房間裏不止有三個人,一共應該有過四個?可是為什麼所有的監控都拍不到呢?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各種的疑問如同一團的亂麻般的纏在了一起。是誰想要對鬱蘇不利,不是虞可心,這樣的手法也不可能是穆正山的,因為那種血腥得令人發怵的感覺還不是穆正山可以做得了的。到底是誰呢?
深夜裏,人都散了,鬱蘇喝了兩杯香檳,竟然有一點點的頭昏。坐在車子裏有一點不舒服:“停車”這樣的月夜,這樣的風,都讓人覺得如果不在月下散步簡直是辜負了這美好的美好的月色。
:“怎麼了?”穆奕南低低的問著,她微醺的眼帶著一絲絲的迷離,看著他的時候,嫵媚得快要滴出水來了。
:“我想要散散步”她的聲音低低的,甜美而妖嬈,看著他已經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便脫下了自己的那雙高高的高跟鞋,找開了車門。在這一瞬間,她就是衝動的想這樣的走一走,想要感受著月光,風,草地與泥土的芬芳。好像覺得過了這一晚,所有的平靜都終將被打破。她一直以為她的生活已經是波瀾起伏了,可是現在她才感覺到,以前的一切都是小兒科。說得更簡單一點的便是在情情愛愛裏掙紮著,可是現在,那種撲麵而來的血腥,那種令人無法預知的陰謀已經讓她知道了什麼才是可怕。但是她不是真正的害怕,她怕的隻是連累了她身邊的人而已。
路邊的小小的街心公園,春天的草還很嫩,她赤著腳踩上去的時候,腳心裏傳來了一陣陣的酥癢,她拔掉了頭上了那幾根固定著發髻的發夾,一頭長發如黑色的閃著柔光的瀑布從她的肩膀上傾瀉而下,比她身上的那黑色的禮服更加的奪人眼球。穆奕南慢慢的跟在了她的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她這兩天有一些反常,或許也是已經感到了危險了,所以才不安嗎?
:“有我在,什麼都不要怕。”他終於忍不住著從後麵摟住了她,把她帶到了自己懷抱中,鬱蘇並沒有抗拒,隻是貼著他強健的胸膛,感受著他的心跳。:“我知道一直是我不夠好,可是你要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甚至是你在乎的人,穆奕南在心裏低低的說著,大手揉搓著她纖細柔美的身體線條。今晚,一整個晚上,他都在為她瘋狂著
這樣深的夜裏,這個時候的小公園裏,幾乎是人跡罕至了,有幾株桐花樹被夜風吹落著,如同下了花瓣雨一般的,鬱蘇倚著他強健的身軀,低低的說著:“桐花萬裏路,連朝語不息。心似雙絲網,結結複依依”應景的詩句總是那麼的美好。桐花的香氣是那樣美麗而清闊,那樣綿密而清晰,仿佛相隔了長長的歲月後,隻是一瞬間的事,那些過去的往事,那些不美好的記憶都在桐花的香氣裏,全部化成一聲綿長而又滿足的歎息。她很危險,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有多長的時間可以感受這一切,或許她可以活得很長很長,直到白發蒼蒼,或許明天那道黑色的幽靈就接引著她去另一個世界裏,所以今晚,她隻想要好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