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是報仇(1 / 2)

異國他鄉的夜,並不大的小酒店裏,安靜躺著的一對年輕的男女。沒有在戀愛中的旅行中那樣熱烈的,隻有靜靜的相守,他們在黑夜裏等待天明。收緊了手臂,她柔軟的身軀更加緊密的貼向了他:“你會害怕嗎?”他的唇幾乎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的說著。

:“我曾經見過那個人,就是在慶功宴的那一晚。他很可怕,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在馬路的地麵,可是我看不清楚他,他就像是一道黑影般的,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我想做的便是揭開他的帽子,就算他長得再可怕,像是一魔鬼一樣,但是隻要見著了真麵目就不可怕了。我害怕的是未知”並不是害怕著死亡的威脅,而是在害怕著那種茫然的,未知的感覺。

穆奕南有點恍然大悟了,那一天她為什麼沒有拒絕他,原來是在那一天晚上她害怕了,她看見了那道如同幽靈般的影子,所以害怕了。才任由著他索情,她在尋找著安全感與慰藉。

:“你沒有拒絕我,是因為你看見了那個人嗎?”穆奕南的聲音溫柔的如同浩淼的星光投下的星光般,細膩而動人。:“準確的說,我看來的不是一個人。”就因為看到的不是一個人好像是一團黑霧或者是一道影子,她才害怕。那一晚上原因有很多,其實連她自己也不能一一的說出來。或許身體渴望著一場熱烈的歡愛,或許害怕,或許期盼。什麼樣的感覺都有存在著。

穆奕南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有再說什麼,這一刻的平靜與溫暖是多麼的難得。而明天,有著各種未知的可能,他想要做的就是擁著她,守著她直到天明。

外麵已經開始下起了雨,雨聲潺潺,穆奕南伸出了一隻手臂,把最後的一盞燈關上,把她安置在自己的臂彎裏,慢慢的撫著她的頭發:“好好睡吧,不用擔心,我一直都在”

他的聲音那麼的溫柔,可是又充滿了堅定與力量。鬱蘇仿佛受到了催眠了一般的,慢慢的闕上了她濃黑的長睫毛,呼吸均勻,沉入了睡夢中。

就算是夜晚再美,可是黎明依舊會來臨。在天光漸漸的亮起來的時候,穆奕南先起來,他聽到了樓下的有汽車的聲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鬱蘇也在這個時候醒來了,因為昨晚說了太多的話,也因為他的體溫太溫暖,把以她竟然就這樣睡死過去了。:“起來吧,我想大概是有人來接我們了。”

鬱蘇迷蒙的睡眼一下子便精神起來了,帶著一絲的警惕,光著腳踩到了地板上,輕輕的拔開了窗簾,看著路口,果然有了兩輛噴著迷彩色的吉普車。一切如約而至,今天她就要見到那個人了,或許是害怕,或許是興奮,手微微的顫了一下,便開始換衣服。非常簡單的緊身的褲裝,襯衣,還有一雙皮靴。聽說叢林裏蚊子,螞蟥多,這樣的不透風的穿著應該比較沒有問題。還有她在日本慣用的一些小小的武器,因為這樣的穿著,可以藏在身上。

穆奕南還是一樣的簡單的休閑裝,兩個人下了樓,從車裏下出了一下精瘦的男人,衝著他們點了一下頭:“兩位貴客,請上車。”說話的時候雖然是禮貌,可是眼神之中卻沒有一點點的恭敬。這樣的人穆奕南最清楚,他們隻效忠於一個人,就是他們的主人。他們的恭敬跟忠心隻有在一個人的身上才會玩真正的休現。

:“請兩位把眼睛蒙上。”那個瘦小的男人從手上拿出了兩個黑布條遞給了他們,穆奕南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接過了布條,細心的替鬱蘇把眼睛蒙上後,自己再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這是規矩,既然他們來了,那就要守,他相信自己可以保護她,也知道,豐臣俊一已經跟來了,因為他在街道的不遠處有看到另一國內不起眼的車子,車子裏麵坐著的男人他很熟悉

鬱蘇的手裏有點發冷,帶著點汗,穆奕南緊緊的捉著她的手,在黑暗裏。看不見的時候其實可以聽得更清楚,人的呼吸,還有車子進走時軋過了了一些的草叢,水坑。路況很不好,鬱蘇覺得都快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給顛出來了,特別的難受,那種悶悶的卡在了胸口又頭昏的感覺讓她想要吐又吐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車子開了有多久,直到慢慢的路開始變得平坦起來,然後開著好像是盤山的小路般的大概又開了有十幾分鍾,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坐在前麵開車的那個人還是禮貌的說了一句:“可以解開了。”穆奕南還是一樣的先鬆開了鬱蘇的黑布,用一隻手蒙著她的小臉:“不要馬上睜開,慢慢的適應一下。”黑暗中呆久了,看到了強光眼睛會不舒服的。說完了後自己單手解開了那塊黑布,眼睛慢慢的從眯著到睜開,一點點的適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