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說完了之後,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支針管,對著自己的血管,嘴角帶著冷酷的笑,刺了進去,慢慢的把那冰藍色的液體一點一滴的推進了自己的身體內,義無所顧——
分割線——
時間回到了兩年後,穆家的書房。
一切恍如是在夢中似的,鬱蘇聽著那撲朔迷離的越南的往事,整個人呆呆的坐在了那裏。在她昏睡這去的那幾個小時裏,發生了那樣的轉變,隻是她一點點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感覺糟糕透了,讓她覺得自己如同一個傻瓜一般的蒙在了鼓裏。
:“你以為我會感動,你以為你這樣子做很偉大,你覺得我應該對你所做的犧牲感激涕零嗎?”鬱蘇紅了眼睛,清透的眸子看著穆奕南,這兩年來這個男人不好過,她看得出來,蒼老而憔悴。可是她有要他這麼做嗎?他憑什麼自作主張?她說完便靜靜沉默著,像一幅美麗動人的油畫般,她在仔細回憶著過去的那些事,一幕幕,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她眼前清晰閃過,晨光中她小臉微微蒼白,抬起了微微濕潤的眸子看著他。
:“不是的,鬱蘇,我不是在跟你討這點情份。因為現在已經是很危險了,胡力是個瘋子,他是一個最好的雇傭兵,在他的手下死過無數人。如果隻是我,那麼我一點都不害怕,但是這些都關係著你,特別是現在我們的孩子也在這裏,我不可能允許出現任何的差錯的。”從一開始,他就是想做到最安全,不出一絲絲的風險與差錯,可是偏偏在最後的關頭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隻能說是天意了。
:“我寧願兩年前,你拚死一博,就算隻有五年,我也認了”眼淚再也沒有忍住,慢慢的浸濕了眼眶,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讓她接受不了。她白白的恨了兩年,因為自己是一個母親,所以她不斷的告誡著自己,不可以恨,不可以怨,可是這個男人在今天說的事情,告訴她,這兩年她是白白恨了,這個男人在為她默默的犧牲著。可是她不要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
:“可是,鬱蘇,我不願意卻拚。不是膽小,而是我不能容許你在我的眼前出一點點的差錯你明白嗎?哪怕一點都不行。”愛到了極致,就會害怕,害怕所愛的人愛受到任何的傷害,一絲絲都不行,一點點都不允許的。
:“鬱蘇,我跟你說這個,隻是要告訴你最近這幾天,你們都不要出門去,我已經讓人把整個穆家老宅都看得滴水不漏了。我想胡力應該很快就會出現了”穆奕南的眼底帶著決絕的光,既然不能把這場戲演到最後,那麼就隻能背水一戰了。鬱蘇怔了一下,仿佛又看到了兩年前,在露台上看到的那一雙如同暗夜幽靈般的眼睛。那個男人很可怕,總是全身如同籠罩著一團黑霧般,讓人看不清楚。
:“如果他永遠都不出現呢?是不是我們要永遠的呆在這裏?”鬱蘇抬眸看著穆奕南堅毅的臉龐,現在不是說著兒女情兒的時候,她也沒那個心思。如同穆奕南所說的,現在他們的孩子在這裏,這是她的命呀,她絕對不允許出現一點點的差錯。
對麵的男人與多年前一樣,深邃的輪廓帶著鋒利的棱角,魅惑逼人,他的眼底閃現著堅定而絕決的光芒:“不會的,不用等他,這一次我要親自結束他”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攥緊著,用力的握著,直到骨節發白。他說話的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的退縮
鬱蘇的心底抽痛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讓她根本就沒有時間來得及去消化,她還來不及細細的想著當年的所有事情,可是這個男人已經告訴她,他要去親自解決了胡力。他讓人把這個院子守得固若金湯,然後他要出去解決了胡力?她纖細的身體在沙發上輕輕的抖了一下,眸光閃動著,薄薄的水霧越積越多,快要滴出水來似的,他做的任何決定都從來不曾與她商量過,就如同現在,他要隻身犯險,可是卻沒有問過她,這個男人的愛到底是怎樣的呢?如此的霸道,霸道到不容別人反駁與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