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勝之不武(1 / 2)

車子慢慢的開走,她的身影越來越遠,穆奕南深邃的如同清潭般的眸子也褪去了灼熱,變得冷冽如冰。

:“他到哪兒了?”幽冷低沉的聲音響起,使得車裏原本冷氣就開得很強的氣溫更低了幾度。他們這樣的人喜歡在低溫裏頭,那樣會使人永遠的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在郊外。”開著車子的保鏢聲音平靜淡漠而沒有起伏,誰都知道今天是一場惡戰。穆奕南自從回國後,雙手早已不太沾著血腥了,可是這一次他好像是要大開殺戒似的。他的命令是,所有的人一個都不能留下,斬草除根。

郊外已經廢棄著的臨時的房子,一道道黑色幽靈般的影子,迅猛地穿梭在片荒涼的夜色裏。不一會兒,接通了電,屋子裏亮起了節能燈的刺目的白色的光。有著光的地方,永遠都是希望的像征,可是在這時光像是一個潛伏著的危險,肅殺安靜,這樣的蒼白的微弱的光燈火透著無法冰冷肅穆而又帶著恐怖的味道。這是一片廢棄了很久的工地,現在已經很少人來了。那種冰冷幽然的感覺,還在空氣中慢慢的飄散開來,很快的蔓延在了整個荒野的郊外。黑夜裏,即使是微弱的燈光,都可以在遠處看得到,車子在離他們躲藏著的很遠的地方便已經停了下來,所有的保鏢捫看到了那微微的燈光,整個氣氛,頓時緊繃了起來

廢棄的鐵皮屋子裏,幾個男人正在擦拭著手槍。而為首的那個男人,狹長的眼眸裏因為極度亢奮的情緒而布滿了血絲。,他知道他的對手來了,低低的說著:“歡迎你來到我的地獄,穆奕南。”說完之後,把身上帶著的針劑裏那冰藍色的液體慢慢的推進了自己的身體裏。心髒開始歡快起來,如同魚兒暢遊在水裏般的舒暢。

借著夜色的掩護,幾個人都極為快速的靠近著,分布在了這個廢棄的工地的四周,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這個包圍圈如同一個網般的,隻留下了一個出口,穆奕南親自守在那兒,就在那個出口處。他要自己親手了結這麼多年來,這幾家人的恩恩怨怨。雖然他不出手,過幾年胡力也是死,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忍下去了。

:“穆奕南,你還是來了,你說對於一個不守信用的人,他將受到怎樣的審判呢?”那可怕的聲音,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來的,沙啞而淒厲,如同死神般,帶著死亡的氣息,迎麵撲來

隱藏在黑夜裏的那些雇傭兵們,用著黑洞洞的槍口在暗處對著他們,隻要一聲令下。他們輕輕的勾一勾手指,便要會了這些人的命。:“你不用裝神弄鬼的,你的女人就在我的車上,她的癮已經上來了,現在大概不是很舒服。”穆奕南下了車,把車門一關,倚著車子點燃了一根煙,暗紅色的煙頭的在黑暗裏特別的明顯。可是他一點也不害怕著暴露自己,因為他有王牌在手。現在的胡力不敢對他怎樣的。

胡力猙獰鐵青的臉散發出殺氣四溢的光,咬牙狠狠的說著:“當初是你自己答應的,我用了一條命來換,你卻是這樣的男人”

:“誰對誰錯,都已經無所謂了,我們到了最後都沒有遵守著約定。現在,隻要你自己結束自己,那麼我就把藥繼續給她,直到她死的那一天,我會好好的葬了她。還是你想讓我親自動手?”穆奕南並不想陪他多消磨時間,淡淡的說著,他的聲音借著風飄散著,冰冷而無情。胡力的身上至少有一點是值得他肯定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真的是付出了感情的,這比起世上的那些虛偽的男人好太多了。

:“胡力哥,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阮美香大聲的叫著,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的,她的心髒已經開始收縮著,如同被一會兒放進滾燙的熱水裏,膨脹著。一會兒又被丟進刺骨冰水中,收縮著。全身的所有細胞都隻有著一種渴望,她在渴望著那種冰藍色的液體來舒緩,來給她最自由自在的感覺。所以,她不知道她的聲音是如些的可怕,顫抖而粗啞,早就沒有了當初那婉婉如鶯啼的美妙的嗓音了。

胡力衝動的幾乎想要瞬間衝上去將穆奕南撕碎,穆奕南卻還是抽著他的煙,不緊不慢的說著:“還是你喜歡看著她能不能多忍一會兒?”車窗已經被打開了,傳著風力,車子裏的女人縮在車後座上,著,哭泣著的聲音在夜裏斷斷續續的傳開著,阮美香渾身開始顫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