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樓上房間的樓梯並不是很長,可是他卻是走得很沉重。按照情理上來說,這是穆奕北與鬱蘇的房間,他們現在是夫妻,他不應該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可是他就是受不了,他受不了他們單獨在一起的樣子。
:“蘇蘇,不要說謝,我們認識了十多年了,總不至於要生份到說謝謝。而且小遲確實帶給我快樂,是她使我對人生有了新的定義,她是你的新生,又何嚐不是我的新生呢?她是我的幸運星,如果真的要謝,那就讓我永遠都是她的爸爸吧。”不能得到便毀去,這樣的想法是永遠不會發生到穆奕北的身上的。他溫柔的笑著,一如他在芭蕾舞中演繹著的王子,優雅而高貴。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在穆家大白天的,他們並沒能鎖上門。因為穆家的下人都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沒有人敢私自推開主人的房門,鬱蘇怔了一下,清冷的充滿著淡淡薄荷的氣息也隨著被推開的門湧了進來。門口站著的男人,穿著深灰色的休閑服,他的肩膀很寬,很平,穿著這樣的衣服很好看。
:“孩子怎麼樣了?”穆奕南走了進來,沒有半分的扭捏,他的眸子掃過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之後,落在了光裸著兩條小肥腿睡得正香的寶寶身上。看來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了,穆奕南的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已經沒有發燒了。下次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敲一下門。”雖然這裏是穆家,這是他的母親留下的房子,可是畢竟現在她跟穆奕北住在裏麵,他能不能尊重一下別人呢?穆奕南huang上的那兩條被子,嘴角似乎帶著一點點往上的弧度,然後轉過頭去,對著鬱蘇說:“你到書房來。”他永遠是這樣的,不論是發生了多少事情,依舊是我行我素的霸道樣子。鬱蘇咬著唇,站了起來,有些話是該要說清楚的,她不喜歡玩。
書房裏,帶著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書桌上有著一束茉莉茶,正在水晶的花瓶裏靜靜的綻放著。或許這個書房長時間以來都會擺放著茉莉花,所以好像連地毯與窗簾都帶著茉莉那沁人心脾的香氣。穆奕南關上了門,從背後緊緊的抱著她,他再也不想到要見到她的時候得到別的男人的房間去叫她了:“離開他,我們才是一家人,鬱蘇我要你,我要你在我的身邊”他的聲音低沉細膩得如同拔動著人的心弦一般,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的熱力包圍住了她,正試圖著想要擾亂她的心緒。
:“這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可以開始好好的重新生活。鬱蘇,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得心都痛了。你跟寶寶是我的責任,這個責任我不需要也不允許其他男人來幫我背負。讓我照顧你跟寶寶”這樣的男人說起情話來,足以讓所有的女人失去理智,讓她連一點點的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輕咬著她的耳朵,性感的薄唇在她跳動著的脈博上滑動著。鬱蘇掙紮著的推開他,梳理了一下自己微微淩亂了的頭了。
這一切是過去了沒錯,可是時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她知道自己對這個男人依舊有著那種異樣的感覺,看著他的時候,心跳還是在加速的,可是卻沒有辦法讓自己當作這兩年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馬上投入了他的懷抱。那種無所適從讓她覺得尷尬極了。從以前到現在,她跟著這個男人有著最親密的身體接觸,可是卻依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陌生,她不知道他的想法,正如兩年前他自己做下的那個決定一般的。如果不是穆奕北跟隨著她,如果不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生命已經在她的肚子裏悄悄的發芽了,如果不是這一切,她早已沉入了那冰冷的湖底了,沒有重逢,沒有現在,更不可能有以後。鬱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站在空前,看著那被風吹落著的桐花,時間似乎回到了兩年前
:“我沒有辦法掙脫開,如同陷入了魔咒一般的。直到有一天,我走到了一個湖邊,那裏很美很安靜,美得讓我想要永遠的就在那兒停留著,我就慢慢的走了下去”她纖細的身影就在站在窗前,跟他說著兩年前在她身上發生的事情。:“湖水沒過了我的膝蓋,然後慢慢的往上,就在這個時候,奕北出現了,他一直跟著我,悄悄的跟了我兩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