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紗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電梯,這個時候正是快接近中午時分了,有很多員工正在趕著出去要用餐。在人流之中,她一眼就看到了她,穿著白色的襯衣,鵝黃色的裙子,白色的高跟鞋,手中拿著一個皮夾,跟以前的她判若兩人。看得出,她生活得很好。不對,應該是她被人照顧得很好
生活就是這麼的不公平,她為一個男人付出了所有,而那個男人卻在為別的女人付出所有。不止是這樣,這個她曾經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現在正在踩著她的尊嚴來討好這個女人,真是可笑。賀紗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是這麼的可笑,那個讓她成為可笑的人的女人就站在她的前麵不遠的地方,脫去了往日裏的寒酸與青澀,這一切都因為她嫁給了豐臣俊一,搶了她最愛的男人。這世間如果不是有她在,或許再過兩年,她總是可以等來豐臣俊一的。
:“你的學曆根本就進不了博遠的。既然嫁人了,怎麼不在家好好呆著,出來這兒丟人現眼做什麼?”賀紗經過符語月的身邊的時候,手肘狠狠的撞了一下符語月的腰,看著她幾乎快要站不穩摔倒時,旁邊有一個年輕人趕緊扶住了她,符語月道了聲謝謝之後,才看著那個從後麵衝撞上來的女人,滿臉的憔悴與怒意。這些日子她過得好像很不好,如果她過得不好,那她也就安心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善人,也絕計不會以德報怨的。
:‘進不了,我也進了,你不高興的話我也沒辦法。還有,剛剛的事情,你必須給我道歉”符語月的臉冷冷清清的抬了起來,瞳仁裏如同結了霜般的冷。
:“道歉,你我給你道歉?”這話在她這兒聽來,真是大的笑話,道歉?她是不是以為她嫁人了就真可以踩到她頭上來了,她忘記了時候被人打得有多慘嗎?從來都是她被人修理得慘不妨睹的,現在怎麼就敢這樣的跟她叫板起來?
符語月點了點頭,今她要她給她道歉。時候兩次找到賀家,都是因為想要求得一點點錢,所以被人打得遍體鱗傷。當時她還,不知道,後來明白了,因為她有所求才會給人折磨羞辱。可是今她無所求了,卻還是被人在羞辱,令她有一種憤怒的感覺,憑什麼她可以高高在上的羞辱她一次又一次。而這一次更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故意的讓她難堪。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喜歡。
:“你身為賀家的姐,平時得最多的便是教養,風度,行為舉止。這些都隻是你拿來擺設的嗎?或許是你對人根本就是這樣的,對有權有勢的人一副嘴臉,而對我們這種平民戶的是另一別嘴臉?”符語月的聲音從來就是這樣的,冷冷的,淡淡的可是卻一針見血的紮進了賀紗的心裏。
賀紗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竟然被符語月得無話可答,大步的走著,離開了博遠大樓。重重的高跟鞋踩著,清脆的聲音一聲一聲的敲擊著所有人的耳膜,她就算是離開時,依然盛氣淩人
好像注定了今是一個不一樣的日子一般的,所有的人都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她討厭痛恨的,也有她感激懷念的。走了博遠的大門,便看到了林之凱的白色的車子,幹淨得在陽光下泛著溫和的光。他衝她招了招手,唇邊泛起了輕淺的笑意。這讓符語月想起了好多年前,她湊不出學費的時候,他拿著一個信封給了她,那個時候也是秋,學校剛剛開學的時候。他沒有跟其他的幫助過同學的老師那樣,直接在教務處裏幫她把錢給交上了,而是給了她錢讓她自己去交,最大的保存了一個學生的尊嚴。符語月冷清的麵容上陡然的柔軟起來,嘴角輕輕的上揚,有著溫柔的弧度。
她輕快的走了過去,林之凱指了指旁邊的副駕駛座:“這兒不能停太久,先上來吧。”
車子開得很平穩,很慢。林之凱看著符語月,多長的時間她已判若兩人了:“月,我看了報道你已經結婚了?”他有點不相信,可是又有一些相信,這樣的情緒很奇怪。正如同他想要她嫁人,可是又舍不得一樣的。那種感情他自己也不想去深究,好像是徘徊在父女,或者是知已,甚至有一點點禁忌的喜歡。複雜而無法出口來。
:“是的,老師。”沒有一絲的隱瞞,在她的老師麵前不需要任何的隱瞞。
:“這麼突然?”其實談戀愛,結婚,都是必經人生的必經之路,隻不過符語月的這個實在是太突然了。好像昨她還是他的學生,轉眼已經嫁了人。在他眼裏,她一直都是那個十幾歲的姑娘,蹲在學校的大樹下麵,冷清而又倔強的眼神讓他到現在都不能忘記。
:“我已經到了法定的結婚年齡了。”她不想那五十萬的事情,那五十萬總是讓她自己難堪到了極點。
:“好了,不這件事了。我請你吃飯,就當是為你慶祝了。”林之凱把車子停在了一間餐廳的門口。:“我記得你喜歡吃火鍋的”冬還不到,火鍋店裏生意卻是好得不行,他早早就訂了位置了,靠著窗子的位置,有一點點暖暖的陽光,麵前架起了兩口鍋,上好的肥牛,新鮮的切得薄薄的魚片,青菜,各式的手打的丸子,還有兩瓶瓶子裏裝著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