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蘇晨瑜不解的問道。
薛佑安始終注視著周圍,好像附近隨時都會有危險降臨一般,隨後他將軍裝披風脫下來,給白鄴筠套上。
“還記得醫院犧牲的那些衛兵的屍體嗎?他們都是中彈身亡的,那就說明顧臨衡的幫手是配槍的。但是迄今為止我們沒看見任何帶槍的人,說明這件事還不算完。”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汽車的響聲,是白慕到了。
隔著老遠他衝這邊喊道:“我兒子呢?”
“跟我在一起,他沒事。”
“好,我現在開車過去,你們趕緊上車離開,我覺得這裏不太對勁。”白慕似乎也發現了異樣,催促他們道。
然而遠處白慕駕駛的汽車卻沒有動靜。
“我們走!”薛佑安抱起白鄴筠,另一手抓著蘇晨瑜,向白慕的方向跑去。
“少爺,有問題,我們埋伏在附近的人全都被殺了!打了暗號卻沒有一個人響應!”他的衛兵邊跑邊喊道。
薛佑安瞳孔猛地收縮,還沒等他回答,突然他們前方響起此起彼伏的槍聲。
薛佑安迅速拉著她躲到一處岩石後方,躲避開奪人性命的子彈。
“果然要走沒有那麼容易。”薛佑安暗自笑道,然而他心中卻苦澀難忍。
一個個薛家衛兵倒下,就倒在了他的麵前,血液流淌在他的腳下,映紅了他的眼底。
“少爺,你們快走,我來掩護!”衛兵與躲在暗處的槍手們對戰,這邊和那邊都有痛叫的聲音,蘇晨瑜緊緊躲在薛佑安的懷裏,嚇得發抖。
雖說她見過薛佑安殺人,但卻沒見過真正的槍戰,唯一一次還是剛一開始就倒在他麵前。
她真正害怕的是薛佑安出事。
“晨瑜,你帶他去找白慕,這邊我來對付。”薛佑安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摸著她的頭給她勇氣和力量。
小家夥還在熟睡,應該是被顧臨衡用迷藥迷暈了,她暗自慶幸,好在孩子沒有看見這樣血腥的場麵。
蘇晨瑜照著薛佑安所指的路線跑過去,白慕的車停在了幾步之外的岩石後麵,躲避亂槍飛來的子彈。
她抱著小小的白鄴筠,裹緊他身上的披風,生怕哪顆流彈會打中他們,害怕的連喊白慕一聲都忘了,弓著身子小跑過去。
卻突然被人拉住腳腕,整個人筆直向前栽倒。
“蘇晨瑜,還想往哪兒跑!”
沒想到竟是顧臨衡!
這男人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完全不畏懼槍林彈火,徑直在暴露的路上攔住了她。
“你放手!給我放手啊!”
蘇晨瑜一心護著白鄴筠,全然不管其他,隻想盡快跑到白慕那裏躲避,然而顧臨衡根本不會輕易放過她,已經中了一槍的手臂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側,而另一隻手死死攥著她的腳腕,怎麼掰都掰不開。
“今天就算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活著!”顧臨衡拖拽著她向懸崖那邊挪動,“薛家殺了我爹,我也不會讓薛佑安好過!今日便再讓他嚐嚐失去你的滋味有多痛苦!”
蘇晨瑜心下一橫,用披風緊緊綁住白鄴筠,將他綁作一團,向幾步之遙的車子那扔了過去。
“白慕!白慕!保護筠兒!”
剛一脫手,她整個人便被顧臨衡拖著拉到了懸崖邊,他的力氣之大蘇晨瑜根本無法抗拒。
“蘇晨瑜,給我去死吧!”